戴茗辭職的這件事,陸存遇公司有些影響。
戴茗來公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憑實力讓一些下屬深深折服,對下一任還未到來的領導開始排斥與不期望,態度特別明顯。
金科回了公司,換周聞許就一起去了縣級市。
金科回來便安撫戴茗手底下的人,有女人說:“不就是陸總的老婆容不下戴總嘛。”
“別瞎說!”金科喝斥。
那女人委屈:“沒瞎說,陸總老婆來了一趟公司戴總就辭職了。我只是替戴總感到不值。辛辛苦苦一心為公司付出,班加著,胃病得了,出差再苦再累都無怨言,最後卻落得這個地步。陸總的老婆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改天公司裡的女的都走了陸總的老婆才最開心吧。蠊”
“要不我讓陸總下來親自跟你解釋這件事?”金科拿出嚴肅的語氣。
那女人頓時不吭聲,低頭。
金科的視線掃了一圈,他們也都低頭。
金科皺眉:“你們瞭解陸總的私生活?你們瞭解戴茗的私生活?不要忘了你們的職責是兢兢業業為公司,為自己手上那未完成的任務繼續努力,不是站在這發牢騒!”
所有人的頭更低了。
金科又道:“不想戴茗離開的,對陸總放行戴茗不滿的,現在跟我說。我一個一個帶到陸總辦公室,給你們機會跟陸總面談。”
眾人心裡不捨戴茗這樣的領導,從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的相處融洽,磨合中有過不服,卻也最終都被戴茗征服。礙於陸存遇的威嚴,紛紛都不敢再說什麼。有幾個膽子敢上去專說這事?
上午,金科的態度十分惡劣。
但到下午,金科便叫助理通知他們晚上出去喝酒聚會,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底下人鬧情緒這事金科雖沒對陸存遇說,但陸存遇卻能料到,習以為常,金科能壓下,陸存遇便不予理會。
金科心裡裝著些話沒法說。戴茗對陸存遇的某種感情他看得出來,但凡三個人外加助理一起加班的時候,戴茗的某些舉動就會稍變,那舉動在陸存遇眼中可能像哥們一樣,金科看來卻不是。有人認為男女之間有純友誼,有人認為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純友誼,金科是那後者,二人之間,總有一個是懷著異樣心思的,剋制與不剋制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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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號下午,江曼接到蘇青的來電。
兩人聊的是神州的事,蘇青一時被難住,暫時找不到一種合適的方法把江斯年踢出局。
一個是蘇青,一個是江斯年,她能幫誰?
沒人能給兩人勸和,能和一天,能和兩天,但好景必然不長,一山難容二虎。
蘇青吃不了虧,但也難以讓江斯年吃虧,江斯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怎會輕易放手?
蘇青說:“經過童剛的這件事,江斯年對我會更加防範。為神州我出的是人力,拉來客戶的人,工程開工的人,所有的都是我這邊的。江斯年出的是人脈和錢,同樣重要。”
江曼在家裡一樓,視線窗外裡又飄起了小雪,她拿著手機擱在耳邊接聽著,提醒一句:“蘇青,江斯年背後幫他的人是周兆婷的父母和大哥,那家人哪一個你都得罪不起。江斯年那邊我不方便去特地說什麼,他不會跟我嚴肅的說正事,陸存遇知道也會不高興。但你得讓他知道,別急著窩裡反,努力了這麼久搞垮創州有了神州,別最後一切都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你擔心神州最後不姓蘇,不姓江,姓周?”
“感覺周家人野心大。”江曼說。
蘇青沉默,這方面的確需要多防著一點,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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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蘇青通完電話,江曼的手機接著又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江曼接了。
“你是陸存遇的老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你都嫁給陸存遇了,也懷孕了,幸福的事都在你的身上,你為什麼還容不下別人呢。戴茗為陸存遇的公司付出多少你知道?我發現越是得到幸福的人越是愛打壓不幸福的人,今天你打壓了戴茗,明天呢,後天呢,陸存遇身邊還會有其他女人,源源不斷,恐怕你要受累下去了。”
江曼聽了這些話跟正常人一樣,會生氣,但她沒有出聲,等她繼續。
“我聽說,陸存遇和戴茗一起加班的時候,會親自泡咖啡給陸存遇喝,戴茗偶爾會買牛奶讓陸存遇代替咖啡試試。天氣冷了,陸存遇離開辦公室,戴茗會拿起大衣給他披上。現在戴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