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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舅子總讓他有想下手捏死的衝動

的一聲。

他哽咽了:“如果不是我親生父母的錯,那麼就是我的錯,從17歲離開青城那一天我就錯了。不走不會經歷童沁,不會碰毒,不會後來遇上王若可,不會被毒吞蝕理智在幻覺裡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真像你。”

江曼低頭,說再多都已無濟於事。

他哭:“我就喜歡你一個,真的,你說我心理扭曲也好,說我變態也罷,我就是把自己活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你結婚,我不甘心,或許我結婚時你也是這樣的心情。好像心中養了一隻白鴿,你要飛,我的雙手卻怎麼都捧不住你那雙朝別人扇動的翅膀。”

江曼的眼睛更紅了,她說不出話。

他哭江曼只聽過兩回,一回是在學校裡他偷偷喝了酒,不知道那天他心情為何突然糟糕。

站在操場上,拿著籃球,也是像今天第二回這樣背對著她,哽咽的聲音傳來。當年青澀,還誰也沒對誰表白,想上前去抱住他讓他別哭,根本不敢。

如今破裂的關係,讓她更不會上前去抱住他勸他別哭。

不是沒有過甜蜜溫情,不是沒有過心疼和心動時躍躍欲試的想靠近他,可惜,這些早已被他揮霍一空。

江曼不願想起往事,不願這樣跟他獨處,腳下卻不敢邁動一步,他多次撕扯過她,那時她還無所顧忌,氣憤的跟他撕扯,指著罵他。

跟他過去的一切都抹不掉,初戀的純真感覺肯定獨一無二,而陸存遇是江曼找到的另一個世界,他把一切落實,不給對方天真幻想的機會,大抵也就不存在幻想後的破滅。

如若相愛,便結婚生子。

最好聽的諾言是手持結婚證時喊的那一聲老婆。不管以後的路走的如何,至少愛到濃時拿出了一個願意跟對方天長地久的真摯態度。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終於響起開門聲。

聽聲音,陳如和江徵是一同進門。

陳如叫江徵把那瓶老陳醋放在一旁:“擱住了,別掉下來搞灑了,味兒大幾天都散不了。我讓你買醋,你倒好,現在是真不跟存遇客氣了,指使存遇半路去買醋。哪有你這樣的老丈人。”

“我正順路。”陸存遇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十分穩重。

江斯年開啟廚房門離開了廚房,沒打招呼,進臥室拿了手機和車鑰匙便要離開。

江徵和陳如本意都要留兒子吃飯,兒子和陸存遇之間有點過節,順便調解。

但很明顯江斯年皺著眉頭一臉怒意,更似乎是掉過眼淚的冰冷樣子,這情況一時這讓陳如和江徵全都愣住。

陸存遇和江斯年打了照面,對視一眼。

江斯年推開門,離開。

陸存遇眉宇間鍍上一層陰鬱與疑惑,薄唇緊抿,這個大舅子總讓他有想下手捏死的衝動。

“小曼,怎麼回事?”陳如問從廚房出來的女兒。

江曼已經完全整理好了自己,故作淡定:“不知道,我聽打電話打著打著就哭了。”

心虛撒謊,她只怕這屋內那一人看破。

陳如和江徵更是雲裡霧裡了。

陸存遇進門的第一件事始終是先洗乾淨手,江曼遞給他新的毛巾,試一試他。他不會跟爸媽一樣看不出什麼端倪。

他仔細地擦拭著那雙漂亮有力的男人手,語氣不輕不重,嗓音醇厚:“你爸讓我買醋,買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