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那個病人把秋香和徐善當成了哥倆,秋香就不高興,又說她和李易長得一樣,她就覺得這個病人真煩,這個傢伙是不是送錯了醫院,他應該送到芳村精神病院去才對。
當那個好奇的病人一定要確認他們兄妹是不是一個媽生的時候,秋香不耐煩地大叫:我們是一個媽生的,但不是一個爸的,我們四個人,是四個爸,這回你滿意了吧?
那個病人很驚詫:四個爸?
徐善在家裡基本和秋香不講話。他想幹什麼就留下一張紙條,在外面就發一個簡訊息,有事說事,沒有稱呼;秋香也不和徐善講話,晚上徐善回來的時候,她就會到可可的房間裡,沒事就假裝睡覺,有事就讓可可去跟爸爸講,媽媽要她幹什麼,幹什麼。
《中年英雄》第3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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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現在自由了,其實他從來都是自由的,以前泡妞和美卷好,他都感到良心不自由,這一下,他連良心都感到自由了。
他想到了美卷。頭幾天美卷打來電話說又去了內蒙古,還報告他一個不幸的訊息,這次又懷孕了。美卷很佩服地說:你咋這麼厲害,每炮都打得這麼準。
徐善照例給她寄去了五千元,要她處理掉。
某日,天有點黑了,徐善心情沉重地從巴特爾的病房出來,從後面伸出一雙粗硬的手矇住了徐善的雙眼。徐善嚇了一跳,以為遇上了綁架。後面的聲音卻嬌羞地一笑,用著臺灣女生的腔調,嗲聲嗲氣地說:哥哥,你猜我是誰?
徐善一聽是女聲,簡直嚇得魂飛魄散。這光天化日之下,誰的膽子這麼大?
他抓住那雙硬手,用力從眼睛上拉開,一看,是美卷。
徐善喜出望外,抓住美卷那雙鵰塑家的手,很親地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美卷趴在徐善的耳朵根兒嬌羞地說:我是來打胎的。
怎麼到這裡來了?你們學校門口不是有二院嗎?
我同學的姐姐在這裡,學校附近的二院誰敢去,熟人那麼多,真傻。
你什麼時間回來的?
今天上午。
怎麼不打電話,我去接你。
我給你手機留了資訊,你看看。
徐善一看手機果然有美卷留下的航班資訊,他這幾天神情恍惚,電話響了都不願去接,資訊就更不看了。
徐善很歉意,他撫愛著美卷說:你為什麼不打電話?
怕騷擾。
下了飛機沒見到我失望吧?
沒太失望,預料之中。
徐善又領著美捲回到了病房,兩個人拉著手走進病房,見到了坐在老三病床邊的秋香。
秋香正在給巴特爾講自己一天來遇上的大好形勢。
她說:三哥你聽著,我今天才好笑,昨夜裡做夢一夜都是在冰河上刨冰,快天亮了,我終於刨開了一個冰窟窿,一下子就從河裡跳出一條小魚,只有一條,我等了很久,就那麼一條。後來醒了,我想起小的時候,在河南農村爺爺教我圓夢時說:夢裡夢見魚,白天就要發財。結果真靈,我早晨一出門,就在樓梯口撿到了一毛錢。你說靈不靈?我平常還真沒太注意,現在還有一毛錢?還是硬幣。我還以為現在最小的錢就是一塊錢呢。哈哈哈……
秋香一抬頭見到了徐善拉著美卷的手走了進來。
徐善很尷尬,美卷和秋香去年在六十三層解決文化節的官司糾紛時見過。兩個女人先也是一愣,但是馬上就很親熱地互相走向前拉住了手,好像親姐妹一樣。徐善知道她們的心裡都在想什麼,可是表面上卻是這般親熱,女人真是虛偽。
這時,那個病人,又站在觀察家的角度開始了對這古怪神秘的一家進行評論。
病人說:老大你帶老婆來了,你的弟弟和妹妹也都成家了吧?看你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你這個妹妹對你這個弟弟太好了,她一天都不落,天天來看他,你那個弟弟可有兩天沒來了。
這個病人真是讓秋香恨死了,他幾乎把這個尷尬的場面推向了死角。
秋香找個藉口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秋香很奇怪,見到徐善拉著一個女人的手,自己竟然不嫉妒,也不氣憤,好像很平靜,甚至心裡有一種輕鬆感。這是秋香的良心在為自己和李易的事情上,在徐善的身上尋找平衡。
晚上,徐善沒有回家。他去了美卷家裡。四十分鐘以後,徐善把自己和秋香、李易的故事,把巴特爾老三的奇怪的病全部都講給了美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