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心雖然脆弱,卻也很敏感。沒有生過病的人一定不知道病人的這種心態。他們肯定不會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在病人眼裡會輻射到偌大的範圍,甚至會牽繫到整個社會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病人也許也真的小題大做了一點,可是你連我最虛弱的時候都不鼓勵我,我還指望什麼時候?
病人多半會有這種對朋友、對社會的失望和失落感。而對於自己,他肯定也想過很多。他會莫名奇妙的問自己: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這樣忙碌的工作,這樣拼命的掙錢又有什麼意義?以後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總之平時怎麼也不會想到的問題趁這個時候接二連三的來質問他,他突然感覺自己忽略了太多,而這些被忽略了的又是怎樣的重要。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看著雪白的房間,突然充滿了走到花花綠綠的世界裡的願望,他告訴自己等自己好了,自己一定要開心,一定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定要為自己的理想奮鬥。
可是,等病恢復了,隨之恢復的還有過去的心態。病時的想法被那些鹽水吊針稀釋。他還是像過去一樣,在一樣的環境做一樣的事,也不再埋怨先前朋友在自己病時的冷漠,因為現在的快樂還是要和他們一起製造。就這樣,直到下次再生病時才又覺的後悔。
所以一個人一定要學會用生病時的眼光去看待健康時的世事,又用健康時的心態去面對生病時的人情。這雖然有點困難,但如果學會,對很多事情我們都能做到坦然。
四、想不明白的話題
1、 生活
古人造詞和造字都是很有意味的,但於今人確已很難完全解釋清楚。對於“生活“兩字,今人有兩個解釋:一是說“生活,生下來就得幹活”。二是“生活就是好生的活著”。生活痛苦而悲觀的人肯定贊成前者。生活貧苦卻不乏希望的人肯定贊成第二種說法。但無論怎樣,這只是對生活簡明確含混的概括,生活的含義說不清也道不明。
我想每個人在某個時刻都思索過這個人生的大話題。但我們此刻的想法多少受到此刻心情的影響。快樂的時候生活總是美好的。痛苦的時候晴日白天在很多文人的筆下也這樣描繪著:“我記不得當時的天氣怎樣,只知道我的內心一片灰暗。”這個時候我們多半都會產生對“生活的失望感,想自己為什麼出生?想自己出生了為什麼又這麼倒黴?想自己明天會怎樣?想自己為什麼會成為現在這樣?想為什麼我的朋友、我的愛人都不相信我而離開我?有些事很難想清楚,越想越會陷入一個漩渦,並且越陷越深。
對於生活,我看過很多人的看法,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總結起來,我最贊成的是史鐵生和周國平的說法。史鐵生說一個人出生了,就不在一個可以辯論的話題,而是上帝交個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他這個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要去著急的事,而是一個必然降臨的節日。周國平是為哲學散文家,哲學問題中“生活”也是最重要的問題之一,可他想了很久,想到最後只得出了一個結論:今天我活著。
但文學畢竟有點虛化,誇大化。他們是文學家,而我是個普通人,所以我到現在還達不到那個境界。有時我不僅想遊戲人生還想“調戲”人生,但有時候我故作高深的也會思索一些永遠想不明白的事。況且錢鍾書說過一句話“理論都是沒有實踐過的人制定的”。我不是說是史鐵生和周國平是這樣的人。我想說的是,畢竟每個人的處境不一樣,你要給我錢,我天天把日子過的像神仙,可是我現在累的半死,而我的工資和我的苦累和付出不成一點比例的時候,你叫我“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話,我沒過多久就應該拿個破碗、提個爛籃、穿身破爛衣到你家來討飯吃了。
這個話題我說了等於白說。
2、愛情
愛情是生活的一個分支。生活說不清,它也很難道的明。
對於愛情,我還沒真正從除了親人的異性那裡得到過。但我也愛過,可套用一首歌的題目說“我愛的人她不愛我。”我記得在我還沒喜歡一個人之前,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對一個人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因為那時我偏執的認為愛只存在於親人的身上。可工作之後,和一個女孩相處了一段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喜歡上了她,看一下她就好比餓肚的時候吃一口飯,越吃越想吃,可永遠吃不飽。有一天,看到她和另外一個男的聊的很開心,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她。我和她的故事我用文學上稱之為“紀實性體裁”的方式寫了出來。這篇文章寫的很普通,卻自戀的認為樸實。我從來沒想過在大學的2年半時間沒遇到一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