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羽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有些陰沉,說心裡話,當聽說來人是天涯閣閣主的兒子之後,他就已經想到了這些,可當確定了之後,他卻是突然間感覺到十分的不爽。
韓飛羽自認自己不是一個自私之人,但自己看上的女人,他怎麼允許別人去染指?雖然現在的情況,八成就是那個段天涯的兒子一廂情願,但即便如此,他也絕對不同意,天涯閣閣主的兒子?那又是個什麼東西?別說是一個小小閣主的兒子,就算是渡劫期、偽仙期高手的兒子,他也一樣不鳥,想要打沈若寒的主意,那麼就要付出一些代價。
“哼,天涯閣,不過就是有一個元嬰期之人坐鎮的門派罷了,希望不要做出什麼讓我不爽的事情來,否則,看我不拆了你的老巢,元嬰期又能如何?”
本來是一副好心情,現在卻是因為那個段天涯之子的到來給打破,這一刻,韓飛羽突然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如此明顯的變化,一旁的萬水柔和領路的弟子卻是全都看得真切,只是他們卻是不懂,韓飛羽為何突然間會變得如此。
本來,在韓飛羽開口打聽這些的時候,萬水柔還有些不高興,她可是在之前吩咐過韓飛羽莫要亂說話的,可是現在見到韓飛羽突然間變得有些變冷的臉色,她本來想要責備的話語,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她能夠感受到,韓飛羽此刻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哎,這小子一來,二位想要馬上見到大小姐怕是也沒那麼容易了,哼,真不知道宗主大人是怎麼想的,竟然也不管這傢伙,好像還挺支援這小子追求大小姐一樣,哎!”領路之人搖頭嘆息一聲,隨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小聲嘀咕道。
說起來,這位天涯閣的大公子總是往青木宗跑,可青木宗宗主卻是一直都很是支援,甚至還給出優越的條件,本來進入青木宗一般人都要一步步走進去,可這傢伙卻是可以直接御劍飛進來,這樣的待遇,卻是從某些方面說明了青木宗宗主沈傲天的態度,貌似這位宗主大人對於天涯閣大公子的到來,並不是那麼反感,反而希望這傢伙追求自己的女兒一樣,如此情況,可是讓青木宗很多弟子都十分不爽。
韓飛羽的眉頭已經越皺越緊,他可以說是真正的心思玲瓏之人,從領路之人的字裡行間,他卻是聽出了一些東西,聯絡到青木宗當中的規矩,一個天涯閣的少爺竟然敢飛掠青木宗的山門,這當中恐怕絕對有著不簡單的東西在裡面。
不過,韓飛羽卻也明白,更深層次的東西,絕對不是眼前領路弟子所能涉及的層面,他就算是詢問也絕對得不到什麼回答,所以索性他卻也不再去問,不管這裡面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他都要一一弄清楚,無論如何,有人要染指沈若寒,他都萬萬不會答應,哪怕是青木宗的宗主默許,他也不允許。
就在韓飛羽和萬水柔在領路弟子的帶領下往前趕之時,青木宗內門深處,沈若寒卻是正在和青木宗宗主沈傲天交談著。
“若寒,正陽賢侄已經來了,你就出去看看吧!在雲州這片地方,能夠配得上你的也就只有正陽賢侄,如果你能與正陽賢侄結為道侶,這對青木宗和天涯閣來說都是好事一樁,所以你還是出去見上一面吧!”沈傲天看著眼前已經是金丹期高手的女兒,臉上卻是不由得露出苦笑,這樣的一套說辭,他已經說了有幾遍了,可自己的女兒卻是從來沒有往心裡去過。
“爹,那個段正陽是好是壞,都與女兒沒有任何的關係,女兒如今初窺大道,還不想與人結為道侶,所以此事爹爹也無需多說,至於那個段正陽,如果爹爹要見就去見好了,女兒約了水柔見面,等會兒她就會過來,所以沒時間去管他。”沈若寒有些不悅地轉過身,卻是連看都不願再看自己的父親。她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突然間想要讓她與天涯閣交好,甚至還讓她與段正陽結為道侶,自己的終身大事,又豈能如此匆忙決定?
“哎,你啊!正陽賢侄有何不好?為人低調謙虛不說,更是有著金丹期的修為,這樣的年輕才俊,雲州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你………”沈傲天不住的搖頭,但見到自己女兒那倔強的模樣,他卻是也知道,此事想要速成,怕是沒那麼簡單了,也只能是慢慢來,他相信,終有一天,自己的女兒會理解他的。
再次嘆息一聲,沈傲天只能施施然走出去,沈若寒不出去,可他卻是不能把段正陽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