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的鬼折騰的地方,什麼跳樓上吊割腕的都有…我先給你提個醒,別到時候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兒啊!”
“犯什麼癮啊你說?”我聽得兩眼犯暈,擦臉紙直接就抹舌頭上了:“地府還有嗨的呢?”
小蘿莉咳嗽一聲,老氣橫秋的盤起腿,估計是想裝個正兒八經的模樣出來,只不過從嘴裡一拔奶嘴那點氣勢就全沒了:
“人遇上關鍵重要的事情,無論當時怎麼做,做得怎麼好,但是回頭總會反覆尋思反覆回憶,多少都會覺得自己做得不完美鬼也一樣,自殺這麼重要的事情,死了之後總會有些遺憾,比如割腕的時候下刀沒走直線啊,跳樓的時候該喊‘翠花我愛你’喊成了‘翠啊啊啊啊~花啊啊啊啊’,上吊的時候舌頭吐得不夠後現代啊…反正死了之後沒事就尋思,然後不斷的死來死去的練,日子一久就上癮了,每天不死過三五次覺得做鬼都不來勁!”
我聽得出神,到這才發現嘴裡味兒不對,一看原來是張上墳的黃表紙,趕緊呸呸呸的吐了:“這是病,得治!”
“必須的啊!而且這種情況不光我們9527,所有的酆都城邦都有,已經變成社會問題了,”小蘿莉把奶嘴重新塞進嘴裡,“對了,神鬼全席裡有道菜就是治這個的,開酒樓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弄出來把這事兒給我解決好,咱們酒樓就算打響第一炮了!”
“真的?”我兩眼瞬間放光:“名字名字!……”
“牆頭草。”
我很嚴肅的問:“草是名詞還是動詞?”
(ps:神鬼全席第一道菜牆頭草,第二道是……猜猜?)
第五章 後現代派黑姨
又開了幾分鐘之後,車子靠邊停在了個高牆闊門的圍牆外,模樣和古時候的衙門差不多,臺階下面立兩根柱子那是栓馬的,大門兩側各擺著口鳴冤鼓,門口站著個五大三粗的黑牛,身穿重盔氣宇軒昂,別的不說,光胸大肌就能把我們學校八成的女生給比下去。
我們停車門口的時候那黑牛沒理,應該是不收停車費,但小蘿莉一下來就不同了,他瞬間從上面三兩步跨過來迎,眼神語氣都透著親熱:“哎呀,公舉你回來了啊!”
當然我下車他也順便瞅了眼,眼神和我媽去市場買菜的時候差不多管你好壞先翻個白眼仁,然後再撇嘴,這兩招使用嫻熟能讓百分之五十的小商小販知道你是行家裡手,少了很多高喊低還的不必要步驟。
“嗯,牛叔,這旁邊這位何必以後是我們自己人了,叫何必,”蘿莉兮指指我讓他看清楚:“黑姨在嗎?”“黑執事大人在屋裡,”牛震招呼完蘿莉兮打量完我,接著就衝關門跟我們屁股後面的馬撲騰嚷:“捆上捆上,今兒預報風大你不是知道嗎?”
馬撲騰連忙跑回去,從車前面熟練的扯根繩子出來系栓馬樁上,“怨我,事兒多給忘了。”
走到門口,蘿莉兮轉過身來淡淡道:“牛叔馬叔,見黑姨你們別陪著我了吧,還是把門看好,再怎麼說我們這裡也是閻羅殿,還有就是錢的事兒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們的錢留著養家養孩子,我…我沒發工資已經很對不住大家了,你們的錢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她語氣決然說完就走,應該是車上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我連忙跟在後面進去,才走兩步就聽後面大黑牛叫了起來:“這事兒公舉怎麼知道的?馬撲騰,是不是你說走嘴了?”
“你說呢?”馬撲騰有氣無力的答道:“就咱倆知道,你問這不廢話嗎?”
“我揍你個嘴不把門的蠢貨…”
進了大門就是閻羅正殿,看著跟一婚宴會場差不多,又寬又大層高還高,隔個小三樓點都不費勁,正中間是個巨大的條案桌,上面的東西比古裝戲還全,驚堂木、令牌、筆墨紙硯等等…只不過我看沒看清楚小蘿莉已經轉身從側面個門出去了,我人生地不熟的那兒敢耽擱啊,立馬就跟了上去。
出門穿過條走廊來到個小院,北、南、東三面都是廂房,西面則是雜物房和廚房水井,剛出走廊就看院中那棵光禿禿的老樹根下站著個人,全身裹在件又長又大的黑袍裡面,背對我們負手而立,45度抬眼望天,深沉得像個後現代派詩人。
“黑姨,我回來了!”蘿莉兮遠遠的喊了聲,笑嘻嘻衝過去從後面抱住她:“黑姨,人家好想你…”“放手,這像什麼樣子!”黑執事的話語中透著慈愛,不過語氣冷冰冰的:“事情辦妥了?”
小蘿莉吐吐舌頭,連忙放手在旁邊站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嗯,我把人帶下來了,喏,黑姨,這就是我在陽間找的人,名字叫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