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的得意,冷日濯用劍狠狠的在他的後背一拍,李有昌就朝前趴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再也不敢胡思亂想起來。
“李有昌,本官問你,你可以知道我大宋的律規?”柳胭脂張口就問,可心裡卻發虛,因為所謂的大宋律例她也是完全的沒概念。
“回大人,小的就會寫自己的名字。”李有昌縮了一下腦袋,小聲的回著。
不知道就好,要不我還蒙不了你呢。柳胭脂在心裡說著,然後輕咳了一聲,“那可你知道你身為衙役當街行兇,擅自驅趕捉拿無辜百姓犯的是什麼罪?”
“回大人,小的是封府衙大人的命令前來捉拿行兇殺人的要犯,絕對不敢私自捉拿無辜的老百姓啊大人。您要為小的做主,小的真的是一心一意為百姓著想,絕對不敢有半點的私心啊。”李有昌說著連連的磕頭,柳胭脂打了一個瞌睡,覺得自己剛剛真撞的不輕,連打一個瞌睡都能讓頭疼上半天。
“看在你全心全意為公辦事的份上,今日之事,本官就不加以追究了。”柳胭脂站了起來,李有昌忙隨著她的腳步移動自己頭的方向,連聲的道謝。
“你起來吧,本官這裡還有話要問你。”柳胭脂走到門口,看到剛剛那些百姓還被幾名衙役圍困在哪裡動彈不得,其中尚還有些小孩子,已經被嚇的哇哇大哭起來。敲了敲自己尚還有些疼痛的腦袋,柳胭脂問李有昌:“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回大人,是一樁稀奇的人命官司!”李有昌的頭低著。
“稀奇的人命官司?”柳胭脂原本還疼痛的腦袋頃刻間就不疼了,人命案她見的不多,就拿到這個時空來講,短短的幾天也碰上了兩件。可若說是稀奇的人命案,她倒還真是沒聽過。“有何稀奇,你說來讓本官聽一聽。”
“是!”李有昌點了一下頭,又抬頭看了柳胭脂一眼,可目光剛想再抬高一點,就被冷日濯的眸光給凍結了,跟著倉惶的垂落到地上,隻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大人,這樁人命案的死者倒也不是什麼神奇的人物,可是報案的卻是一個稀奇的,因為它是一隻猴子。”李有昌說道猴子那兩個字,頭又略微的抬高了一些,只是害怕撞上冷日濯的,也就一直沒敢再抬高。
“猴子?”柳胭脂的好奇心被徹底的勾了起來。
“是的,大人!報案的就是一隻猴子。”李有昌重複了一句:“前日,小的跟隨我家大人出行,在郊外路過一小山的時候,忽然從上面躍下來了一隻猴子。那猴子有五歲孩子一般的大小,見到我們,兩隻眼睛就滴溜溜的轉。我等當時正想上前驅趕,猴子卻已經朝著大人的轎子撲了過來。小的們再三的驅趕,那猴子就是死死的抓著轎簾不放,整個身子晃悠悠的懸在那裡。我家大人覺得事有蹊蹺就下來觀看,不想那猴子竟然上前拉著我家大人的衣角要往某個地方扯。咱們覺得稀奇,就逗那猴子說:你是不是想帶咱們去哪裡啊?大人你想怎麼著,那猴子居然聽得懂咱們的話,連連的點頭,爪子還拼命的朝著一個方向指,嘴裡吱吱呀呀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李有昌說到激動的地方,臉上居然做出猴子一樣的表情來:“後來咱們跟著那猴子道了路邊一處樹叢中,便發現了一具屍體。”
“這事聽起來倒也還算是稀奇。”柳胭脂說著,心裡卻已經想到了那隻引路的猴子怕就是死者飼養的。動物向來比人忠誠的多,所以猴子報案這件事仔細想想也還是能夠接受的。
“大人?”李有昌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門外:“小的還要去捉拿嫌犯。”
“慢著。”柳胭脂喝止住他:“那隻猴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回大人,在府衙裡頭。”
“你們可曾將這件事情宣告的人盡皆知?”柳胭脂又問,目光盯著李有昌,若他們真愚鈍的早已將這件事宣揚的人人皆知,只怕那兇手早就逃之夭夭了。“回大人,小的只是奉命上街抓人,遇到問的,也只說是附近發生了人命案。”李有昌答話的聲音很小,柳胭脂卻在心中嘆了口氣,覺得這事情已經給他們弄的十分糟糕。
“可是已經找到了什麼線索?”柳胭脂又問,將自己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若她沒有過問也就罷了,任由這些衙役的四處抓人就好。可既然她已經過問,若中間出了什麼紕漏或者冤枉錯殺了什麼好人,只怕日後自己的良心上也會過不去吧。
“回大人,前些時候小的已經暗中查明,那死者名叫王三,是個走江湖賣藝的,那隻猴子是他表演雜耍時用的。所以府衙大人吩咐小的,只找那些流竄在街上無所事事的人來抓,或者是找那些容易見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