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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當然你說的那些原因也有。”鳶尾接著說:“大概兩年前,四季和明宇成功的用另外一種原料替代雪絳草,製造出來質量堅韌的改良紅線。現在改良紅線還在臨床測試階段。”

“臨床測試?”我失笑:“這還有臨床測試的?大概要測試多久?”

鳶尾拍一本書給我:“一百年還是三百年,誰記得那麼清楚?自己查去。”

我一看,居然是一本《靈異植物製成品管理細則》。

“對了,你打聽四季幹什麼?後悔答應明宇讓它住你家了?”

“不是,”我搖頭:“我有客戶委託我找它,我怕有人要對它不利。”

“說起來也奇怪,四季年紀又小,做的又是研究工作,就算平時嘴巴壞一點吧,我可真想不出誰會和它有仇。明宇問四季,四季死都不肯說是被誰傷的?”

誰傷它?一個研究改良紅線,一個推銷愛情保險?你說這是巧合嗎?我還得回家逼問繼續逼問四季。

四季不在客廳裡,我先上樓回自己房間。

推開臥室的門,我嚇得倒退兩步,這是什麼,簡直太叫人噴鼻血了。

一個長髮垂肩的俊美男子,不著寸縷,隨便的裹著一襲雪白的床單,正站在我臥室中間,他的面孔非常年輕非常英俊,長窗外的落霞在他身上打出紅色的光影,映得這一切疑幻疑真。

聽見我推門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看我,那一瞬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黃昏一下變成了清晨,而他的面容明亮閃爍如朝陽,在一片霞蔚中奕奕生輝。

我避開他的眼睛,眼神順著他烏黑柔順的頭髮落在在他雪白光裸的肩頭上——突然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這時衣帽間的門被推開,袁大智從裡面轉出來,手裡拿著一套衫褲,他衝我招呼一聲:“回來了。”一邊把衣物遞給那個陌生男人。

我看著那個男人拿著衣服走進洗手間,吃驚的問:“他他他他,他是誰呀?”

袁大智愣了一下,用一種難道你不知道的口氣說:“他是四季呀。”

我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來:“他怎麼會是四季?他是個男的。”

只聽見洗手間裡一把聲音嘲諷的說:“我說大姐,你沒有智商也得有點常識。如果狐狸都是母的,我們早就在地球上絕種了。”那副欠扁的口氣,倒真是和四季一模一樣。

“可這根本不是四季的聲音。”這把嗓音是年輕清亮的男人的聲音,而不是原來四季那種有點尖銳刺耳的聲音。

洗手間裡的四季有點惱怒:“大嫂,狐狸的聲帶和人的聲帶,發出的聲音能一樣嗎?”

我轉頭質問袁大智:“你早就知道了對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居然不知道。”袁大智強忍著笑望著我:“好吧我老實承認,我挺愛看你以為四季是女子那一點點鬥氣吃醋的感覺……”

我老羞成怒:“你你你你,快去把冰箱裡的豆腐藏好。”

“幹什麼?”

“省得待會兒我想不開一頭撞死。”

洗手間的門豁的被開啟,四季拖拖沓沓的走出來。袁大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明顯寬大,袖口和褲角都挽了一截,可是這個樣子,卻顯得他有一種孩子氣的可愛。

他站在窗前,嘴裡叼著一根頭繩,兩隻手心不在焉的把頭髮攏在一起,這樣簡單的動作,也被他做的這麼好看。

我呆呆的望著他。

這次輪到袁大智扳著臉對我說:“餵你,三條禁令。不許和他說話,不許摸他,還有什麼來的,哦對,不許和他有眼神接觸。”

四季白我們倆一眼,摩拳擦掌的說:“今天晚上我來做晚飯。你們倆夫妻那點手藝,那是做飯呢還是餵豬呢。”

我大樂,立即介面說:“是餵豬是餵豬。”哈,他四季也有這一天,罵人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愛情保險(第一部完)

四季的手藝確實非同凡響,我立即就原諒了他做飯時把我和袁大智指使的團團亂轉。

不知道是吃的太飽還是一時不能接受眼前的四季,反正我託著腮坐在餐桌前,有點迷迷糊糊的。四季是個男狐狸精,這攪亂了我原來所有的假定和設想,我喃喃自語:“打傷你的人到底是不是易朵呀?她現在滿天下的找你,真像明宇想的那樣是為了尋仇嗎?”

四季問:“對了,你說易朵在找我,她是怎麼和你說的?”

“呵,這個嘛,”我故意拿腔拿調的說:“這是客戶的秘密,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