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我指著玉欄杆,回頭看著袁大勇,他點頭:“沒錯,那株牡丹本來就是種在那兒的。”

他開始講故事。我拿出敬業精神來耐心傾聽。

原來這株牡丹是一株異種玉版白,據說是袁大勇祖父的祖父花重價從一顆有幾百年歷史的牡丹上分枝扦插得來的。開起花來,較尋常玉版白花色皎朗,花盤大,花瓣繁碎復麗。因此代代珍傳,視為家寶。

袁大勇說:“家裡一直有關於這株玉版白成精的傳說,不過到了我爸媽那一代,已經沒人信了。可是這是真的,我小時候有次度假來老宅,有一個誰也看不見的小女孩兒在晚上陪我玩兒,我說給別人聽,誰都不相信我,說我是在做夢。那時候我就知道,那個小女孩兒是那株玉版白變的。”

然後他長大,幾乎已經忘記小時候那個愉快的暑假。他來洛陽談生意,住在小時候住過的舊宅,一個夜晚,推開窗,看見後園一個美麗的白色身影。他和她迅速陷入這場沒有結果的愛戀。

我把玩著那張紙箋:“然後有一天,她留下這封訣別信,就連花兒一起消失不見了?”

“是。”他無限惆悵痛苦的說。

我撐住窗臺,輕巧的翻進後院去。

嗯,這玉闌干圍住的地方有點意思,當初選這塊地方種這株玉版白,恐怕是有高人算過的。我解下掛在揹包上當裝飾用的袖珍水晶羅盤測算。這羅盤小巧實用,附帶很多功能,是師父送我的寶物。

與我估計的一樣,玉闌干圍住的這見方土地位置相當特別,佔盡天時地利,如果植株本身再有點靈性的話,百多年時間,修煉成精,應該是可能的。

我問負責打理花圃的園丁:“失蹤了的花,除了那株玉版白,還有什麼品種?”

園丁如數家珍:“有兩株豆綠、一株崑山夜光、一株硃砂罍、兩株冠世墨玉。”

“丟的這些,都是整個花圃裡最名貴的品種吧?價值大概多少?”

“對,都是最名貴的品種,市面價值大概十幾萬吧,但不包那株玉版白。那株玉版白花齡大概有一百五十年,年初有個日本行家開價五十萬美金,袁老太太還不肯賣呢。聽說袁家把這株花當作是他們家的風水樹,日夜有三班保安守著。”園丁壓低聲音:“就這樣,還丟了。恐怕真是花妖作祟也說不定。”

我隔著窗戶問袁大勇:“袁先生,你報警了沒有?通知保險公司索賠了沒有?”

袁大勇被我問的一愣:“報警?索賠?你不是網路有名的靈異偵探嗎?我們現在要找的是花妖,報警有什麼用?”

我在心裡腹誹,這人可不是被花妖迷暈了頭。靈異偵探也得按社會規則來呀,丟了五十萬美金的東西不報警?真有他的。

他叮囑:“那些花兒什麼的都不要緊,最要緊是幫我把小玉找回來。”

我站在街上,望著面前的房子,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

再看看手裡字條,砌花池北路17號沒錯。可眼前這個臨街的鋪面,明明白白寫著“永發典當行”五個字。

怪不得我在網上猜皮蛋瘦肉粥的職業猜了五年,猜遍了七十二行也沒猜中。這都什麼年代了,誰能料到自己的網友居然是個當鋪老闆呢?

更加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皮蛋瘦肉粥的英俊。回身見到他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他身材頎長,眉目精緻如畫般耐看,眉心淺淺一點孤介,整個人站在那裡,有著說不出的從容淡定。雖然皮蛋瘦肉粥總在網上洋洋得意的吹擂自己英俊不凡,可是看到他的人,才知道他吹擂的原來還遠遠不夠。

他先開口打破沉默:“呦,我沒想到網上那個神叨叨的小神婆原來長的這麼漂亮。”但是衝我眨眼,一臉促俠的笑。

像在網上一樣,我從來辯不清他頑笑裡的真假。可是恭維話誰不愛聽,我笑起來,並作垂涎三尺狀:“後悔呀後悔呀,不應該拒絕某人的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服務的。”

我們一起笑,乍見面的不適應一掃而空,瞬間恢復到了網上的和諧親暱。

他說:“帶你四處玩兒玩兒吧。牡丹雖然不是季節,洛陽的好去處還多的是呢。”

聽他提到牡丹,我立即嘆氣:“我的工作,我還有工作要做。”照道理我應該馬上去曹州找那隻牡丹花妖。

我上網去查詢資料,喃喃自語:“曹州,曹州在哪個省呀?”

皮蛋立即在一旁介面:“山東菏澤,曹州是過去用的名字了,現在叫菏澤。”

我奇怪的望著他:“你怎麼知道曹州就是菏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