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端坐龍座,身穿龍袍,頭戴皇冠,用斂氣訣改變體形,連身上的氣息都徹底改變了。聽完武王的訴說,他便有了主意,他要看看,這個當初曾經弱小,短短的五年時間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的清雲盟,是否和他期望的一樣。
星目精光閃動,看向站在大殿中的三人,讓他有些不舒服。除了黑虎對自己畢恭畢敬外,其他兩人都帶著輕慢和不屑神色。
“大膽,見到火皇還不下跪參拜!”
武王對他們本就有怒氣,尤其是對張二更是心存必殺之心,若不是因為擔心讓雲飛難做,他早已出手將其拿下,甚至有可能當場會將其擊殺。
張二扭頭看了武王一眼,嘴角一咧,輕蔑的一笑,道:“武王,別忘了我們是你們請來的貴客,既然當今的火皇不是我等想要尋找之人,他是你們的火皇,不是我們清雲盟的火皇,又何須跪拜。”
“張二,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當真以為你們盟主有多麼了不得嗎?”武王呵斥,說完這話偷了雲飛一眼,見後者面色平靜,算是鬆了口氣。
在來之前,雲飛就交待二人,不要透露他的身份,儘管外界有所傳言,將他的身份早已公佈於眾。可他心裡很清楚,以張二的精明,不可能不仔細查探,既然他敢頂撞武王,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靈脩界浩瀚如海,蒼龍大陸更是地域遼闊無邊,即便出現一兩個同名同姓之人也不足為奇。故此,他改變了一番形貌,轉變身上的氣息,就是想要看一看,這位張二副盟主是否還如當初那般對自己忠心。
“我們盟主天縱神武之資,早晚有一天會君臨天下,成為一方的主宰。現在四夷入侵,火國也只剩下這一座孤城,早已危在旦夕,四面楚歌了!居然還在本座的面前顯擺威風?”
張二搖頭,輕蔑的一笑,道:“若我是爾等,早已棄城投降,免得他日被人攻破城池,連累了全城的修士!”
“我們張盟主說的不錯。”快手接過話茬,看著端坐在龍座,一臉嚴肅的雲飛,輕笑一聲,道:“實不相瞞,閣下和我們盟主同名同姓,卻非同人,甚至連氣息也大相徑庭。本盟主很是好奇,那面代表本盟盟主的令牌,你是如何得到的?”
黑虎看了看雲飛,又看了看快手和張二兩人,目光微微一凝,湧上一絲怒氣。
三人的表情雲飛盡收眼底,他可以肯定,在快手和張二兩人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剛才的那一番話,非但沒有絲毫的恭敬之色,相反多了興師問罪之意。
“好大的膽子...”武王怒喝,對這兩人他早就忍不下去了,即便雲飛在,他也不由得大動肝火。
雲飛衝著武王擺了擺手,淡淡的一笑,問道:“兩位盟主氣度不凡,見到朕非但沒有絲毫慌張之色,反而是要質問那枚令牌的來歷,朕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那面令牌是本盟至高的信物,不知道火皇是如何得到那面令牌,我們盟主現如今又在何處?”張二介面道。
雲飛看的仔細,無論是張二還是快手,在提到自己時,兩人臉上根本就沒有應有的尊重之色,不像以前那般,每次提到自己都會非常的尊重。
“若是朕說這面令牌是你們盟主贈予的,你們可信?”即便雲飛心中再不滿,此刻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沒有絲毫的怒氣。
兩人忽視一眼,低耳交談起來,就在這時,黑虎上前一步,恭敬的對雲飛施禮,道:“火皇陛下,那面令牌上有特殊的印記,若不是盟主本人親手交給你,而是被他人強行奪去,那面令牌必定會瞬間爆碎而不復存在。既然火皇陛下這般說了,黑虎承認您是盟主的朋友...”
“黑虎,你這是幹什麼,盟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黑虎的話還沒有說完,快手便伸手將他的拉回來,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像是訓斥手下一般,對黑虎大呼小叫。
黑虎鋼牙咬得嘎嘣作響,拳頭也攥了起來,他雖然不舒服,可最後也只能忍耐下來,嘆息一聲,默默退後半步,不再多言。
從黑虎的眼神中,雲飛能夠察覺到他心頭的怒火,從三人的關係和說話的口氣,就算是瞎子,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三人不再像以往那般和睦。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雲飛心中暗自猜測,他甚至懷疑清雲盟已經叛變,投向了異域,可他很快便否決了,那個時候,異族的人並沒有攻破大穆王朝,戰火還沒有燃燒到那裡,他們不可能接觸到異族的人。
若不是雲飛一直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