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前方,是一名身穿亮銀甲,手持一柄方天畫戟的濃眉大漢,在其身後,是一隊整齊劃一,弓弩上弦的衛兵,一個個殺氣沖天,勇冠三軍。
面對錦袍男子的叱問,名為袁泓的禁軍統領不為所動,他平視著前方,神情平淡,不卑不亢的說道:“你們等已經遷出宮牆,沒有陛下的召喚,你們等不能踏入皇宮一步,恕在下不能放你們進去。”
“大膽!”錦袍青年怒喝,一步踏出,氣息外放,氣浪翻滾,如汪洋般濃郁,逼視著袁泓,怒喝道:“你雖是禁軍統領,卻仗著陛下的寵信,目無親王,輕視皇族,當殺!”
錦袍青年聲若驚雷,響徹在帝城的上空,許多人為之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些強大的修士凌空,向皇城這邊望來。
很多人也許沒有見過袁泓的模樣,可都聽說他的赫赫威名,其戰功卓著,凡是帝城的人,都曾聽過他的名號。
他的資質不凡,年僅二十二歲便成了一名大靈境的高手,在與周邊鄰國交戰期間,他孤軍深入,斬敵統帥於萬軍之中,一時間,風頭無量,如天空的皓日,威名震懾邊疆。
又一年,一鎮守邊疆皇族覬覦皇族之位,聯合其他諸王發生叛亂,戰火席捲火國大地,狼煙四起。其大軍的鐵蹄,更是直逼京師重地,來到了皇城的腳下。
當時,火皇正修煉一門無上的古攻,處在閉關的緊要關頭,分身乏術,不能親自出手平定判斷。正在邊關與敵人激戰的袁泓收到訊息,只能將駐防任務交給部下,親自佈下一座法陣,阻止強敵。而他則晝夜兼程,披星戴月,不遠數百萬裡,孤身赴京城救駕。
當他趕到皇城的時候,判斷已經攻下了皇城,直逼皇宮內城,並且,內城的守軍死傷慘重,喪失了抵抗力,眼見叛軍的鐵蹄就要踏進皇宮。
袁泓及時趕到,以一柄方天畫戟,力戰叛亂的四大親王。
正所謂,雙拳難擋四手,袁泓的強大毋庸置疑,可四位叛亂的親王實力同樣不容小覷。這一戰,直殺的天地昏暗,日月無光,他們從城外殺到城內,又從城內殺到城外,激戰了三天三夜。
可是,四大親王太強大了,掌握的靈技比其袁泓來,要高出的太多,甚至,連神通,古功這一類的逆天靈技,他們也能夠施展出來。
最後,袁泓受到重創,氣息衰弱到了幾點,一身鮮血幾乎都流乾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拼著最後一口氣,以其堅韌不拔的意志力,佈置出了一座逆天的法陣。而他本人,在陣法成型的那一刻,昏死在了大陣中。
袁泓拼死守護,為火皇贏得了最寶貴的時間,看著重傷垂死的愛將,火皇心如刀割,一怒之下,將四大親王腰斬在了鬧市。
火皇雖恨,但卻沒有株連,他不忍心,下不去狠辣的殺手。故而,只將四大親王的後代貶為庶人,發配到了遙遠的苦寒之地。
此刻,站在袁泓對面的錦袍男子,其父輩和叛亂的四大親王有著莫逆之交,儘管事情早已經過去上百年,可,那股仇恨已經在他們骨子中生根發芽。
他們也許不敢再發動叛亂,不敢對火皇怎麼樣,可卻將一腔怒火發洩在了袁泓身上,明刀暗箭這些年從未斷過。
可是,袁泓從來沒有和火皇說過什麼,他是一個憨厚而又忠君的人,所以,凡是多少知道點事情真相的人,都覺得對他太過不公,同樣覺得,錦袍男子未免太過份了些。
“袁泓是陛下的一員虎將,對他寵信有加,莊寧如此對他無禮,更是要硬闖宮門,難道就不怕火皇治他死罪嗎?”遠處,有人低聲說道,在對袁泓感到不忿的同時,更是覺得莊寧此舉不智。
“火皇一想仁慈,不願大開殺戒,他們號準了陛下的脈搏。故此,這些人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一名灰袍老者說道。
遠處,有修士在低聲的議論,很多人都覺得,莊寧此舉的確有些過分了,再怎麼說,袁泓可是火國的有功之臣,不該受到如此的對待,應該禮敬才對。
“哼,不過是有點戰功的莽夫罷了,也只有陛下才會看重他。若換做其他人,早就將他的修為廢除,發配到苦寒之地去了!”
“就是,仗著陛下的寵信,居然敢對皇族如此的無禮,應該發配,不,應該腰斬才對!”
有人向著袁泓,當然也有人對他恨之入骨,巴不得他立即被斬殺才好呢,而此時此刻,聚集皇宮內城附近的數十名皇族之人,嘴角都帶著冷漠而殘忍的笑意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