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際邊風聲嗚嗚作響,紫色流光向後迅速倒退,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這麼遠距離傳送,頗感不適,眼淚直流而且伴隨著刺痛感,這讓他們不得不比起雙目,才稍微感到舒服一些。
就連雲飛也不例外,他前世雖然經常使用傳送陣,但像這一次這麼長距離的傳送還是首次,面板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不過,讓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撐起光罩防護,而是任由風刀割接在身上。
這一幕,讓同門的師兄弟看的很是不解,疑惑起來,就連沐天心也是鳳目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逐漸變成血人的雲飛。
“他的肉身強大,難道就是靠這樣的方式修煉出來的嗎?”
沐天心心頭自語,久久不能平靜,若真如她猜測的那般,這種痛苦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的,雲飛能夠有比木石還要堅硬的肉身,究竟經受過多少非人的折磨,也許眼前的一幕,只是他修煉中的一個方式吧。
這樣想著,沐天心眼中慢慢湧上了欽佩的光芒,一想到那種非人的痛苦,芳心不由得一顫。
當然,也有很多人不以為然,認為雲飛這樣做無非是譁眾取寵,對此不屑一顧,甚至是暗自譏諷。
傳送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小半盞茶的時間過後,雲飛等人感到一陣眩暈,一雙腳卻結結實實的踩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很多弟子剛從傳送通道出來,便痛苦的蹲在地上不停的嘔吐起來,臉色一片的蒼白,顯然,這種長距離的傳送,讓他們很是不適應。
當雲飛睜開雙眼,看到眼前一幕時,不由得咧了咧嘴,忍受著胃部的不適,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這片空間灰濛濛的一片,雖說有陽光照耀,但似乎很難穿破灰色的雲層,透射到地面上來,遠處群山澴河,灰色的雲朵不時的從頭頂上漂過,徐徐吹來的涼風,讓人如同置身在雲層中一般,那涼風中還帶著些許的溼潤。
先被傳送過來的天擎宗弟子,正在不遠處或坐或立,有的低聲交談著什麼,不時的有一聲聲的低笑聲傳來。
當雲飛的目光看到身材魁梧的無上長老時,對方卻狠狠的給了他一個怒視,這也難怪,儘管童鵬和陸元兩人修煉魔族的功法,畢竟也是他門下的核心弟子,這一道心坎他很難釋懷。
這並不是說他很重視童鵬和陸元兩人,而是認為,一個剛入門的新人弟子,居然敢斬殺他的門人弟子,這無疑是讓他顏面無光。
如果不是天擎宗上層強行壓制下來,雲飛面臨的將是無上長老的怒火,甚至有可能會波及到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清風宗身上。
這些事情,都是雲飛在回到天擎宗後,從沐天心口中得知的,不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範圍之中,並沒有脫離他的控制,畢竟,那太上長老可是有重要任務交給他。
無論太上長老是否真心保護他,但在沒有拿到那所謂的生命之泉之前,他以及清風宗的安危並不用他擔心。
在無上長老身邊站在一名白髮飄飄,劍眉星目,身穿淡紅色長衫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不過,當雲飛看清楚他的面容時,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這人的眉宇之間有幾分和楚生極其的神似,直覺告訴他,此人應該就是楚生的大哥,楚翔,也是他想要找到的人。
也許是察覺到有目光注視自己,貌似楚翔的少年微微轉頭,淡淡撇了雲飛一眼,便又轉了過去,目光緊盯著前方,似乎並沒有將雲飛放在心上一般,雖是僅僅的驚鴻一瞥,但眼神中的不屑與輕視卻顯露無遺。
雲飛有些疑惑,如果他真是楚翔的話,不該這麼淡定才是,畢竟斬殺楚生,廢掉了楚綬的修為,這種仇恨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忍受,可不遠處貌似是楚翔的少年,臉上根本就沒有這種情緒波動。
難道是他隱藏的很好?
雲飛搖了搖頭,對這種猜測很不認可,從他得到的資料上看,楚翔是一個極富有心計的人,而且和楚生的關係非常要好,雲飛不相信,親弟弟的仇人在眼前,他還能保持淡然的情緒。
可那名少年的確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可以說表情很是冷淡,彷彿什麼事情都無法讓他心緒發生絲毫波動一般,太淡定了。
可就在這時,雲飛直覺的芒刺在背,他豁然轉身,只見火元正目光不善的盯著他,從對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還有一股殺意在流動。
雲飛自認為從來沒有招惹過這名叫火元的長老,此人不但在天極殿前一力阻止他進入天極殿悟道,而且,還非常仇視於他,這讓他很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