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殿第一層守衛的話讓雲飛心頭一震,先前他看很清楚,那道破空指正是由聶小東親自施展出來的,可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人道殿的守衛似乎能夠看透雲飛的心思一般,為他繼續解惑道:“剛才在他施展出那破空指時有一道很晦澀的波動傳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他體記憶體在著一個強大的存在,他是藉助了那個存在的力量才做到這一步的!”
聽到人道殿守衛的解說,雲飛恍然所悟,怪不得他先前能夠清楚的聽到虛空中傳出的破裂聲,原來如此啊!
“那他要這樣一直藉助那種力量,豈不是可以橫掃天擎宗所有弟子了嗎?”雲飛想到了這一點,如果聶小東真想要打壓天擎宗的弟子,只要一直接住那種力量,即便是天榜上的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想多了,他雖然能夠藉助那人的力量,但也會受到他本身實力的限制,不然,一旦藉助的力量超過他本身所能承受的極限,不需要別人動手,他也會被那種力量撐爆,爆體而亡的。”
人道殿守衛淡淡的一笑,接著說道:“不過,這種藉助外力而力壓同輩這種事做多了,也會對那種力量產生依賴感,從而讓自己迷失。”
雲飛點頭,他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一直以來只要不是生死絕境,他一般都不會讓靈兒出手幫助自己,外力雖然強大,可自身的強大才是最為根本所在。
一旦迷失在外力強大的力量中,對自身的修煉非但沒有一絲幫助,反而會讓自己徹底的迷失,甚至會做出很多喪心病狂的事來。
就在雲飛和人道殿守衛交談時,半空中久久未語的青玄輕嘆一聲,開口阻止了桂長老和聶小東的爭執。
“切磋中有所死傷在所難免,別說是受傷,即便是戰死也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實力不夠強大。”
青玄看著臉色好轉的土刑道:“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站起來的勇氣。只要性命還在,遲早有扳回局面的一天,你懂嗎?”
出身於上古遺族的土刑向來都是鼻孔朝天的走路,無論走到那裡都有無數掌聲與喝彩,可就在今日,他卻敗在了一名年齡十四五歲的少年手中,往日的高傲與天才的光環在這一刻變得黯淡無光,那些看向他的目光,他都覺得是一種諷刺。
在開戰前,他信誓旦旦要將聶小東擊敗,得到眾人的歡呼與支援。可是呢,他卻連人家的一招都沒能擋住,眨眼間便被人擊敗,那種巨大的落差感讓他難以接受,當他再看向聶小東時,目光中充滿了敬畏之色,甚至是畏懼。
此人太強大了,只怕今生都難超越!
那是他心底深處的聲音,讓他感到顫慄,目光顯得很是黯淡與迷茫,以往,他是家族的驕傲,長輩眼中的明珠,可此刻,他卻成為了眾人口中的笑柄。
青玄似乎看出了土刑心頭的失落與惘然,所以,才如此開口提醒道,這讓處於混亂中的土刑如同迷霧中見到了光芒,當即那種頹勢便是蕩然無存,再也尋找不到一絲。
“多謝長老提醒,弟子明白了!”土刑恭敬的彎腰施禮道。
土刑為人雖然張狂霸道,可他卻不是愚笨之輩,是以,很容易就明白了青玄話中的寒意。
聶小東淡然一笑,不再理會已經失敗的土刑,扭頭看向下面站著的四人,目光在他們身上都做了短暫的停留,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雲飛的身上。
“你很不錯,有資格和我一戰,你可敢?”聶小東看著雲飛,淡淡的一笑道。
“啥,我沒聽錯吧,他居然說那個傢伙居然有資格他一戰?”錢弘的陣營當中有人驚訝出聲。
“這怎麼可能,連小靈天境後期的土刑都敗在他手中了,那個只有化魂境後期的雲飛怎麼可能有資格和他一戰?!”紅鸞捂著小嘴驚訝道。
“真是怪事,難道那傢伙也隱藏了修為,先前和土刑一戰沒有施展全力嗎?”
“這怎麼可能呢,他要是有手段,還能讓自己弄得滿身是傷嗎?除非他是個自虐狂!”
頓時,周圍的議論聲再次響起,很顯然,聶小東的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他們看來,強大如土刑都敗了,即便要戰,也是從沐天心,水清以及穀倉三中挑選,可他倒好,誰都不選,就選了一個修為最低的雲飛。
就連沐天心三人也是一臉的不解,聶小東為什麼會選擇雲飛作為對手,而且,還說他有資格與其一戰,這不是在告訴那些圍觀的人他們五人當中,雲飛的實力最強嗎?
半空中剛剛傷勢恢復一些的土刑聞言,差一點一口逆血衝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