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地階中級,可他卻戰敗了錢弘,而且,先前他施展出的那種靈技,品階也在地階中級,桂長老難道還看不出點什麼嗎?”青玄看著青袍老者,輕聲說道。
很顯然,身份極高,實力之強的青玄從雲飛身上察覺到了一些異常,畢竟,從那種小地方出身的人,按照常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哪些高階的靈技的,除非,此人的機緣逆天,獲得了一些不錯的傳承或者是奇遇。
“是啊,還是青玄長老說的在理,看來我還是沒有看破一些虛妄啊!”桂長老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豁然省悟道。
嗡!
虛空中嗡鳴聲大作,那隻土皇印像一隻高速運轉的脫落一般,旋轉著衝向了雲飛,地面上被其帶出了一股風柱,瞬息間便出現了雲飛的頭頂,將他完全籠罩。
土皇印飛臨在頭頂的瞬間,一股強大的窒息感迅速壓了下來,那是一種厚重之力,彷彿有一座萬仞的高山壓了雲飛的頭頂,讓他難以喘息。
顯然,那種力道來自土皇印,除了那種厚壓之力,還有一種擠壓感,將他的肉身擠壓的嘎吱作響,這種力道來自那股颶風。
砰!
雲飛一拳轟擊而出,砸在那道颶風上,可那股颶風只是鼓氣了一個拳印,並沒有被其擊散。
“別枉費心力了,這道風牆你根本沒有能力擊穿,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開口投降,二是,被我打趴下。”
土刑淡淡的開口,像在陳述一件實事,在他看來,雲飛根本無法突破他的捆縛和鎮壓,看似指出了兩條路,只是目的都是一個,擊敗雲飛,擊敗他的信心與威望。
自從雲飛擊敗錢弘後,他的名聲與日俱增,就連土龍軍團的人提及雲飛時,也是一臉的崇拜之色,這讓土刑很是震怒,甚至為了這件事,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其中幾人打成了重傷,至今還躺在床上沒有下地。
“太陽還沒有下山,你做夢也未免太早了些!”雲飛咧嘴輕蔑的一笑,道:“這點重力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想要破開並非難事。”
話雖說的輕鬆,但隨著土皇印的下落,雲飛身上的骨骼都傳出了輕微的嘎吱聲,而他的後背更是出現了一片汗漬。
雲飛有一種被埋在地底的感覺,那種窒息感與擠壓感越發的強烈,可他卻沒有反抗,任憑土皇印繼續下落。
這土刑出自於上古遺族的世家,一聲的力量都是土屬性,這對雲飛而言是一個機會,可以利用土刑之手來淬鍊自己的肉身,不過,土皇印雖然強大,壓力也不小,但卻沒有達到雲飛自身的極限。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土刑目光一縮,目光中帶著一抹殺意冷喝道。
“土劍,風刀,殺!”
土刑大手一握,隨著他的怒喝聲傳出,只見那捆縛雲飛自由的颶風還有頭頂上閃爍的土黃色靈力瘋狂的蠕動了起來,只是眨眼的功夫,土黃色的靈力變成了無數的利劍,從半空怒嘯而下。
而那股颶風,更是被他凝聚出了四柄長達兩丈多長的風刀,向著雲飛劈斬了過去。
頓時,土黃色的利劍組成了一股洪流,從虛空中尖嘯著衝向了雲飛的頭頂,而那四柄風刀也分上中下,襲殺向雲飛的要害。
一柄衝向雲飛的咽喉,一柄衝向雲飛的心臟,而另外兩柄風刀則是直衝雲飛的雙腿而去,一種要將雲飛斬斷成無數節的陣勢。
頓時,雲飛的壓力陡增,看著極速重來的土劍和風刀,雲飛不敢大意,連忙將靈力調動起來護住周身的要害。
“嘖嘖,土刑果真不簡單,這種威力的靈技施展出來,即便是我等老一輩的弟子,也不一定敢說能夠接下來,看來那小子這次必敗無疑了!”一座山峰上,幾名青年男子並肩而立,臉上帶著笑著笑意的說道。
而紅鸞和那名身穿白裙的少女也在關注著場中局勢的演變,當看到那無數的土劍和還有四柄長達數丈的風刀出現時,美目中也湧上了一絲凝重,為雲飛捏了一把汗。
虛空中,坐在那名穆王爺身後的雲天嵐則是神情緊張的觀看著場中被土劍和風刀攻擊的雲飛,掌心中更是滲透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也不由得緊握了起來。
這一幕,無論是虛空中,山峰上,還是山腳下都看清無比的真切,在很多人眼中,這一次雲飛必敗無疑,畢竟,土刑的攻勢太過猛烈,很多老弟子心中也升騰起了一種無力感。
“這才是土刑真正的實力嘛?!”看了一眼臉色雖然有些微微的蒼白,但卻一副輕鬆神態的土刑,穀倉暗自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