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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和小塔想的一樣,四周石族的精靈被激怒了,儘管很多不能開口說話,但它們的表情無不在說明,它們生氣了,發怒了。
“呼啦!”一聲,四周的石族精靈全都圍了上來,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石族的精靈,亂糟糟的不成樣子。
即便不懂陣法,但在兩個陣法大師的薰陶之下,雲飛也能夠來,亂無章的局面,其實卻暗含規則和章法,飛石陣一經發動,必定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他沒有敢小覷這些高矮不一的石族精靈,嚴陣以待,勾了勾手指,輕蔑的一笑,道:“來吧,讓小爺見識見識你們的飛石陣究竟有何高深之處!”
話音未落,四周便響起了急促的破空聲,只見漫天的箭雨直射而至,將雲飛籠罩在了其中。
“不是吧,說好的陣法呢!”
這哪裡像是大陣,簡直就是想用亂箭將他射死的節奏啊,漫天而來的箭雨,雲飛並沒有畏縮與逃竄,長嘯一聲,不退反進,旋轉著衝向了半空,捏拳印轟向漫天而來的箭雨。
然而,這一次他失算了,漫天而來的箭雨並沒有射下,在他出擊的瞬間,突然發生了變化,不再雜亂無章,而是凝聚了八支數百丈龐大的箭矢,鎮守四面八方。而他轟擊出的那一拳,也結結實實的砸了空處,猶如泥牛入海一般。
這很詭異,以雲飛目前的速度和實力,這些箭矢即便再快,也不可能擊中不到一支,然而,他確實連一支箭矢都沒有擊到。
先發制‘箭’,是他現在想到的唯一策略,不等八支數百丈龐大的箭矢發動攻擊,他率先出擊了,身體扶搖直上九萬里,讓他震驚的是,無論他的速度多快,無論他到哪裡,一直都在瞄準著他,不離其要害位置,隨時等待著發出致命的一擊。
“轟!”
雲飛捏拳印,左手陰極之力,右手陽極之力,分別砸向正北方和正西方的箭矢,在數百丈龐大的箭矢面前,別說是一隻拳頭,就算是他整個人都跟個螞蟻似得。
一隻螞蟻去啃噬一隻大象,即便大象站著不動,也得它啃噬個數百年,可這些箭矢卻不同,在雲飛攻向那兩支利箭的剎那,其身後,左右的箭矢也在同一時間發動了攻擊,分別攻向其後心要害以及左右肋下。
正北方和正西方的兩支箭矢也在他做出攻擊的剎那,位置發生了變化,一上一下,正北方的箭矢在上,正西方的箭矢在下,不分先後,直衝雲飛的眉心和咽喉而去,對於他攻擊出是兩道拳印,那兩支箭矢的箭尾頃刻間變成了巨蟒的尾巴迎了上去。
這種陣勢,雲飛還是首次見到,儘管避開了要害所在,但兩隻手臂卻被箭尾震的出現了輕微的顫抖,而且還有絲絲的疼痛感從骨骼上傳入了識海。
這些岩石和普通的岩石沒有什麼區別,可它們比星源石似乎還要堅硬三分,兩者似乎不能放在一起相提並論,有著質量的差距。
雲飛的倔強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難以將他拉回頭,激戰剛一開始,便似乎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箭矢呼嘯輕易的撕裂開虛空,雲飛想以肉身的強悍抵擋箭矢的攻擊,換來的卻是五臟六腑的劇烈震盪。
短短片刻的功夫,一絲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流淌了下來,他受到了創傷,還很不輕的樣子,表面上並沒有傷勢,那些傷,都是內傷。
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才是封天鎖地陣,早些時候斬殺楚生用的那套陣旗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再高的修為,若是不懂陣法一道,也會被困殺在其中。而他現在如同當初楚生等人一般,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全部被八支箭矢封死,飛石陣果真不同凡響。
八支利箭又一次改變了陣法,兩支對頭了他的頭顱,兩支對準了他的胸口,兩外四支分別對準了丹田和雙足,上中下三路全部被封死,可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那個一直在旁邊觀望的近百丈高的巨石人,也加入了其中,只見它抬起了一隻手,封住了雲飛上衝的道路,而且,那隻手在頃刻間變成了一柄數十丈龐大的石刀,還未落下,僅憑上面散發出的氣勢,山體上便被生生的撕裂開了一條丈許寬的溝壑,陣法的威力在這一刻,憑空提升了數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