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臨淵城,已經是半夜時分,這個時候,凡人已經進入了夢鄉,就連靈脩者也都進入了修煉的狀態,街上的行人很少,只有一隊隊身著甲冑的衛隊在巡視。
現在的臨淵城和往日不同了,巡邏的衛隊增加了數倍不止,每一隊都有一名軍官率領,無論是誰,都要接受盤查,接受詢問,而且,還制定了一個令牌——通行證。
通行證分為兩種,一是永久通行證,只有京城的居民才有資格擁有,而且還必須在京城中有房產,二是臨時通行證,針對過往的客商發放。
雲飛剛一走出傳送陣,便被帶到了一座府衙,同行的還有其他一些靈脩者,有男有女,一共十二位之多。
“叫什麼名字,來臨淵城所為何事?”
玉石臺後邊坐著一名年輕的將軍,年齡約莫二十七八歲上下,修為卻不低,小靈天境圓滿的修為,兩邊各站著手持長矛的衛兵,如鷹般的目光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是趙家外出的歷練弟子,此刻回來,是幫助朝廷捉拿惡賊雲飛!”
一名青年男子,穿著一身儒衫,揹負著雙手,昂著頭,神色相當的傲慢,語氣更是大的嚇人,在他眼中,雲飛是一個手到擒來的主。
那名年輕的將軍神色未變,並沒有說什麼,他的軍旅生涯儘管不長,見過的人卻是不少,比起此人更加傲慢的人更是過江之鯉。
“你呢,也是為了幫助朝廷捉拿惡賊而來嗎?”年輕將軍將目光轉向一名紅髮女子,淡淡的問道。
“小女子來臨淵城只是尋親訪友!”紅髮女子目光直視著年輕將軍,沒有刻意的迴避。
十二個人,年輕的將軍詢問了一遍,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理由,發了通行證便離開了府衙,最後輪到了雲飛。
“你呢,來臨淵城又為了什麼?”年輕將軍問。
“找人!”雲飛答道。
“找什麼人?!”年輕將軍再問。
雲飛眉頭微微一挑,這個理由其他人也都說過,年輕的將軍並沒有追問,怎麼輪到他,就問東問西。不過,他現在不想惹事,儘快心中不快,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話。
“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住在哪裡,長的什麼模樣?”
這一次,年輕將軍一連問了幾個問題,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視著雲飛,彷彿要看穿他心中的想法一般。
其他人只問了一句話,輪到雲飛卻問出如此多的問題,在此之前,他沒有想到臨淵城戒備的如此之嚴,即便事情過去了一個月,也沒有放鬆,反而比以前更加嚴了起來。
年輕將軍的刁難,自然難不住雲飛,他心思敏捷,對他如流,言語之間絲毫沒有破綻,前者自然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或者是資訊,只能發放通行證,放過了雲飛。
雲飛暗自嘀咕,要麼身上的氣息沒有完全改變,讓對方感到疑惑,要麼這傢伙故意刁難,存心耍人。但無論是哪一種,他總算順利過關了。
可接下來的問題,就比較難辦了,他該從何處入手去找無影,他沒有想過讓無影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只想知道,穆光的唯一子嗣是否安全。
他身上已經揹負了斬殺四宗宗主的罪名,不在乎再多背上一條,他相信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只要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強求那麼多做什麼。
他清晰記得羽落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就算全天下人與你為敵,我也會站在你的身邊。
那時的他,不能體會到羽落說這句話的心情與感受,此刻,他很想再聽到羽落親口告訴他,即便全天下人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即便全天下人和你為敵,我也會站在你的身邊。
又是一個上弦月,月亮彎彎像少女的柳葉眉,慵懶的掛在天幕上。
眼望著虛空,看著不算明亮的彎月,他喟然長嘆,不知何時才能與你相聚。
他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自從遠古戰場出來後,短短的兩個月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這些事,像蜘蛛網一般,將他捆縛在一個角落,難以掙脫。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在他逃離臨淵城,那個幫助他的年輕男子,那人的動作雖然很快,但他還是看到了其身後揹負的那柄黃色的大弓。
三皇子!
一定是他,想到這裡,雲飛閃身消失在了夜幕中,再次出現,已經到一處不算豪華的府邸。
這個府邸很儘管很大,卻很普通,一點也稱不上豪華,甚至有些寒酸,大門上的朱漆都掉了一半,也沒有經過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