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出手,夠狠,夠絕,五根枯瘦的手指漆黑如墨,帶著淡淡的血腥味抓向雲飛的心脈,這若是被抓實,心脈必定化成粉碎,氣絕當場。
看他出手的力度並不像是試探,而是真的要置張小寶於死地,就連雲飛也這樣認為,可他現在若是出手反抗,勢必會暴露。
張小寶的修為只不過是凝神境初期,還是剛剛突破不久的那種,根本不會是一個成名多年老怪物的對手,更何況此人不僅善於毒攻,修為更是到了大靈天境,距離突破到大靈天境圓滿已經為期不遠了。
雲飛很糾結,在考慮要不要出手反抗,可就在這時,銳敏的觸覺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那是一縷若有若無,很縹緲的神識,儘管微弱到不可察覺,可雲飛的神魂卻遠比一些大靈天境初期的修士還要強大。
察覺到那絲神識,雲飛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笑,因為那一縷神識很熟悉,正是張小寶父親的氣息,儘管兩者只有一面之緣,可他的感覺不會錯,定時那個冰冷無情,甚至可以說是絕情父親的神識。
果然,毒醫的手停了下來,距離雲飛的心脈只有一寸,手指上的勁氣,讓他的肌膚都感覺一絲微痛,可他還必須裝出一副劇痛無比的模樣來。
畢竟張小寶可沒有這麼強大的肉身,不得已,他強行在經脈位置撕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這個動作幾乎是在毒醫的利爪停止下來的剎那完成的,時間上分毫不差。
冷著一張臉的毒醫終於收回了手,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對張小寶的身世毒醫又蔫能不知,只能他自言自語道:“虎毒不食兒,這樣做又是何苦呢!”
說完,毒醫便取出一包銀針,還有很多瓶瓶罐罐,上面都有標籤,什麼毒液,毒蟲,毒粉等物應有盡有。
三個時辰後,毒醫離開了,帶著一身的疲倦離開了張小寶的小屋,留下了路童,覃和兩人。
設計的雖好,可毒醫身邊的那道神識一直未曾離去,讓雲飛頗為的忌憚,他實在想不明白張小寶的父親到底想要幹什麼,救他是真,試探也是真。他讓毒醫前來解毒,卻又不放心,在暗中監視,他居然如此的多疑。
接下來幾天,雲飛只能裝出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不但要喝那些苦拉吧唧的藥,還要被兩個大男子服侍,這讓他很不習慣,再怎麼說也得找兩個美女來吧。
七天後,到了雲飛巡邏的時間,可讓他奇怪的是,馬頭這一次居然沒有過來喊他,即便他想過去,可卻被覃和兩人給攔了下來,說什麼都不讓他離開小院半步。
“我說兩位,你們這幾天對在下的照顧,在下真心的感激不盡,可我也要上工,也要生活啊,你們這樣攔著不讓去,到底想要幹什麼!”
雲飛裝出一副惱怒的表情,而且嚴明,他必須去做事,不做事就要餓肚子。
“你安心將身體養好,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另外,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們去帶你見一個人!”
的確,有覃,路童兩人在,他的日子比以前好過了許多,生活質量那是極具的上升,連左鄰右舍都是一臉的羨慕,感嘆的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的確不欺人啊!
又七日,雲飛的身體徹底的‘痊癒’了,不敢能夠走動,而且身體也比以前結實了不少,臉色也不那麼蠟黃了,出現了健康的紅潤之色。
看到雲飛這幅模樣,覃和,路童兩人居然鬆了口氣,甚至感嘆毒醫的妙手回春,藥力驚人之類的話。
在覃和和路童的帶領下,三人出現在了那個廢棄多年的宅院,顯然,他們是準備帶雲飛去見張小寶的父親。
一路上,雲飛表現的很緊張,也很好奇,不停的問東問西,覃和和路童兩人也非常的配合,可以說是有問必答,凡是他們知道的,都不隱瞞告知了雲飛。
說實話,雲飛心裡倒不是那麼緊張,張小寶從襁褓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並不擔心出現什麼意外之事。
這一次覃和和路童兩人帶著雲飛一路暢通無阻,甚至連腰牌都沒有檢查,而且,那些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的黑衣人,看著雲飛的時候是滿眼都是羨慕,甚至是嫉妒。
“右使大人!”
覃和和路童兩人跪拜下去,雲飛也不得不如此,跟著他們跪拜,這讓他心裡很是不爽,還得裝出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很惶恐不安。
突然,一股柔和之力湧來,將雲飛的雙膝托住,使他不能跪拜下去,這讓他心中一喜,看來張小寶的這個老爹是心有愧疚,不敢接受他這一拜啊!
“你們兩人先下去吧,在門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