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波動,如同水紋般向著四周擴散,強大的威壓隨之降臨,讓人心生敬畏,忍不住想要叩首,進行膜拜。這還僅僅只是氣機而已,並非真身降臨,就如此的威壓,若是真身降臨,在場的人恐怕都要跪拜下去了。
那是來自靈魂的臣服,讓人想要膜拜,想要叩首,不用去想,來者是一位絕世強者。
金跋身死,煞氣消散,雲飛的氣息也隨之收斂,皇室的弟子見老祖被斬殺,悲愴欲絕,眼中都流出了血淚,看向雲飛的目光都變成了刀子,要將他千刀萬剮。
悲痛還在,血仇還未報,可就在這時,一人從虛空中漫步而來,他若閒庭信步,沒有徒手撕裂虛空,就那樣從虛空中走了出來,這種手段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強者,絕世強者!
無數人心頭的唯一念頭,他們雙股戰戰,忍不住在虛空中跪拜了下去,就連雷容等人也不例外,只有張小寶還在努力的堅持著,臉憋的通紅,雙膝都彎成了九十度,可卻不肯屈服,還在堅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以雲飛為榜樣,在他的心目中,雲飛的身影高大如山嶽,不可撼動,那種感覺,比他老爹帶給他的還要強烈無數倍。
也就在此時,火煞,無上大長老等人終於趕來了,可還未等他們問明發生了何時,靈魂上便有一股威壓直接降臨,他們也跪拜了下去,甚至都不敢看虛空中那道身影。
來者三十歲左右,正值壯年,一頭黑髮如瀑布般垂在腰際,跟綢緞子似得的光亮,身穿一身月白長袍,上面紋著幾隻飛禽,三首兩足,似鷹非鷹,似隼非隼,每一隻飛禽的利爪下都抓著一條巨蟒,鋒利的鳥喙咬住巨蟒的要害。
來人目光開闔間精光爆射,似有大星沉浮,日月旋轉,面板白皙,刀削劍刻的臉頰上紋著一條花紋,看上去有些妖異,他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似乎從來都不會動怒一般,就是這般的一個人兒,卻給眾人帶來了難以承受的威壓。
他是誰,來自何方,如此強大的一個人物,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雲飛心頭有著諸般的疑惑,他同樣承受著威壓,只不過他的元神強大,肉身強悍,故此還能夠抵抗一會。這還只是此人沒有完全釋放出的氣機,不然的話,即便是他,估計也會被壓趴下去。
他一到來,就將目光定格在了雲飛身上,後者頂著威壓,毫不畏懼與他直視,即便來人再強,他也不會弱了氣勢。
目光一經接觸,雲飛腦海中一陣眩暈,天旋地轉起來,剎那間,星月倒懸,他彷彿穿越了無數的時空,來到了遠古時期,得見那一場的大屠殺。
屍骸遍佈,大地上一處又一處血色的湖泊,連成了一片,如同血色的汪洋一般,充斥著濃郁的血腥氣味。地面上,山體上插滿了斷裂的兵刃,有刀,有劍,有長矛,有戰戟等等,諸般兵器破碎不堪。
“醒來!”
雲飛一聲低吼,猛的一咬舌尖,從幻境中脫離了出來,背上冷風嗖嗖,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而已,身上就被汗水打溼了。
他現在還是星河鏡的修為,身上的力量沒有消散,可就是這樣,面對這名中年男子,心頭也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儘管他成功蘊養出了一道靈身,兩者加持,可以讓他擁有遠超同境界的實力,可他也很清楚,若是一旦動手,不會是此人的一招之敵。
“不錯,少年英才,在本座的幻術下,居然能夠堅持下來,而不沉淪其中,倒是有幾分資質。”中年男子氣機收斂,那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盡去,眾人這才得以喘息。他盯著雲飛,繼續說道:“本座座下還差一個使者,你可願意跟隨本座?”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眾人的反應不一。
藥谷大長老張口欲言,嘴角只是抽動了幾下,最終未能說出隻言片語,他很清楚此人的性格,就算是他,也不敢在其面前多言。
至於其他人,有人很羨慕,能夠在這樣的強者手下做事,別說是一位使者,就是成為奴僕,他們也心甘情願,因為那樣一來,他們的前途將無可限量。
當然,也有人恨的咬碎了一口牙齒,尤其以三大勢力的弟子以及皇室的成員為甚,因為那樣一來,他們報仇的想法就會破滅了,在心裡祈禱著雲飛拒絕掉中年男子的招攬。
若真是如此的話,勢必會得罪中年男子,甚至不需要他們出手,長輩被斬殺的血仇也可以得報了。
也許是聽到了那些的心聲,也許是幸運之神站在了那些人的一邊,雲飛拒絕了中年男子的招攬,很堅決,沒有一絲的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