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剛亮,雲飛就帶著覃和和路童兩人直奔張龍所在的大殿,他已經打聽清楚,不僅青狼不在總舵,就連卓浪也去了其他王朝,據說開闢新的據點,至於是否如此,雲飛也懶得去考證,他現在最想做的無非只有兩件事。
一是尋找天擎宗失蹤的朋友,以及重傷逃逸的雲天嵐,二是想辦法除掉青狼,不僅能夠報滅門之仇,也能夠讓卓浪斷掉一臂,到時對付起來會輕鬆一些。
來到大殿,護衛已經換了一人,雲飛沒有在意,徑直走了進去。一見面,雲飛便開門見山提出要出一趟遠門,畢竟,張龍還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若是連聲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直接開溜,一定會引起他的猜測。
“你要出去歷練?”張龍眉頭一皺,眼睛斜視著雲飛,思忖了片刻,道:“可以你目前的修為,出去恐怕會很危險,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你讓為父怎麼辦?”
聽到雲飛說要出去歷練,張龍心裡便‘咯噔’了一下,即便以前他不管不問,可至少還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日子雖苦,可總無性命之虞。
“出去歷練是為了更快的成長,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出去過,更何況,還有覃和和路童二人陪伴,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張龍他何嘗不明白歷練,對一個靈脩者是多麼的重要,只不過,他捨不得這個懂事又聰明兒子罷了。
想了片刻,他從懷中掏出一面金色的令牌,一面可有‘張’字,一面刻著紫金色的骷髏頭。顯然,這是張龍的令牌。
“這面令牌權利極大,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拿出來,另外,即便有什麼為難,也不要去卓浪的手下。”
“嗯,明白!”
“在外歷練不同在總舵中,沒有人會讓著你,不要太過招搖。”
此時的張龍,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每一句話都代表著做父愛,這讓雲飛深有感觸,不禁想起了雲天嵐,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生死如何,一時間,不由得傷感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這樣傷感可不是我張龍的兒子!”看著眼圈泛紅,張龍還以為雲飛是因為即將離他遠行而傷感,心頭便是一寬。
不過,他畢竟是張小寶的父親,可不會在自家兒子面前出醜,當即大笑一聲,掩飾心頭的悲涼。
雲飛也沒有想到張龍會答應的這般快,畢竟十天後他還要見閣主的養女,兩人要定下婚姻,難不成後者忘記了嗎?
張龍自然不會忘記這件事,相反還很重視,可是,有些話他說不出口,怕傷到雲飛的心,因為閣主的養女一聽說要給自己定親,已經嚇得連夜逃走了。
“那...那我走了!”雲飛轉過身,剛邁出一步,陡然又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張龍,問道:“我想問,問一下,小寶的孃親在哪裡?”
笑容滿面的張龍突然一愣,旋即便怔在了原地,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雲飛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番話來。
其實,這句話可以有兩重解釋,一種便是雲飛代替張小寶問他的母親在何方,另外一種則是自我的簡稱,問母親身在何處。
對於張龍而言,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第二種解釋,幸虧他臉上帶著紫金面具,不然的話,臉色一定會非常精彩。
“哎!”張龍仰天嘆息,道:“不是為父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為了你著想,如果有一天你的修為超過了為父,為父定會將事情的始末告知於你。至於現在,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對於這個答案,雲飛早有預料,並不感到意外,可是當他問出另外一個問題的時候,彷彿是踩到了狐狸尾巴似得,讓張龍大發了一頓脾氣。
“你是否可以把面具取下來,我到現在還都沒看到過你的樣子!”
就是這句話,像是點燃火藥桶,張龍變得暴怒異常,甚至可以說和剛才慈父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人。
“滾,滾出去,別讓本座再見到你,否則殺無赦!”
雲飛愣住了,不知道哪裡哪裡得罪了這傢伙,居然會讓他如此的暴怒,難道他除了多疑,還是一個喜怒無常之人嗎?
雲飛走了,沒有停留,帶著覃和和路童兩人,回到了居住的院落,而後,帶上了改變容貌的張小寶一同帶上,快步的離開了血雨樓的總舵。
大殿內,張龍站著,久久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挪動過一下身子,彷彿像一座石雕似得,呆站在那裡。
“哎,你這又是何必呢,小寶從小都沒有見過他父親的長相,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可你剛才做的太過分,你這樣做,會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