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為他謀劃了一個好主意。
類似的事情在其他小團體中陸續的上演著,最為痛苦的莫過於星盟成員。
蒙山呆呆的坐著,眼望著房頂,自從遠古戰場出來後,他沒能來得及見上雲飛一面,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沒想到,一個月後居然收到了追殺雲飛的追殺令。
這個憨厚而耿直的少年迷惘了,他無法忘記在遠古戰場的一幕,一個冒著生命危險,甚至還連累同伴差一點隕落的人,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清風宗被滅門,為什麼不見長老會下令徹查。為什麼死了三個宗主,就下發了追殺令,且不說雲飛是否真的殺了三宗的宗主,即便是真的殺了,那也是靈脩界弱肉強食的規則,更何況,他們之間本就有血海深仇,也算是報仇而已。為什麼會如此,為什麼......”
蒙山想不明白,很困惑,像是走到十字路口的人,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而就在這時,響起了集合的鐘聲。
這鐘聲,對於雲飛的那些朋友而言,無疑是追魂的聲音,他們不願和雲飛走到對立面,內心都很痛苦,尤其是蒙山和黃琴兒兩人,感覺心都要碎成一塊一塊的了。
天擎宗的長老不是笨蛋,黑風宗,摩崖洞,落雲谷三宗的宗主相繼被殺,最後一處必定是玄陽宗,他們只要到了玄陽宗,就不怕追不到雲飛。
而這時,雲飛已經來到了玄陽宗的山門看,看著那座氣勢恢宏的山門,心裡不由得一陣的感慨。
“雲飛,你殺了三宗宗主,居然還敢來此地撒野,勸你儘快離去,不然我等就開啟護宗大陣,將你滅殺在此!”
雲飛到來,玄陽宗的全部龜縮到了宗門中,並且開啟了護宗大陣,那種陣法獨有的波動,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
這座護宗大陣非同小可,至少有四種陣法,其中便有兩種攻擊的法陣,而且威力不俗,即便是凝神境的強者強行轟破法陣,也會遭到大陣的反噬。
“我來此只求證一件事,只要玄宗主承認此事與他無關,雲某轉身就走,就不在此停留!”
玄陽子被眾人重重防護,四面八方都有玄陽宗的弟子,即便是有能力攻破大陣,也未必能夠取下玄陽子的首級。
看到這種狀況,雲飛放心了下來,他進不去,那個黑衣人同樣進不去,至少少了一宗罪名。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若是換做前世,只要他有能力,即便前方是千軍萬馬,他也要斬掉仇敵的首級。
是劍鋒鈍了嗎,也許吧。是心腸柔軟了嗎,或許吧。
連他自己都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更遑論其他人,他自認自己不是善人,在遠古戰場,他什麼人都敢殺,也都敢惹,更何況一個區區的玄陽宗呢。
他不是心腸軟了,也不是劍鋒鈍了,而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殺戮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還有其他的路可走。
所以,他沒有動手,直接對玄陽子喊話。
“雲飛,你我年齡相仿,居然如此和我父親說話,你眼裡可還有長幼尊卑?!”
玄陽子身邊站著玄昊,他仗劍而立,黑髮飄舞,本來他就是一個美男子,儘管臉上盡是怒氣,卻襯托的他更加的俊俏,是冰冷的俊俏。
“現在不是討論尊卑長幼的問題,我只想問問玄陽子玄宗主,清風宗滅門一案,可與你有關?”
玄陽子剛才就聽到了雲飛的問話,也知道他要問什麼,他只是沒有回答,而是冷笑。
當雲飛第二次直言不諱的問出這個問題時,玄陽子冷笑的更甚,更加的肆無忌憚。
“與我有關如何,與我無關又如何。你不但殺了楚綬等人,還逼近我的山門,別以為你是了不得天才本座就怕了你。你若是真有本事,就破開護宗大陣再說不遲。若是不能,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
玄陽子這一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即便雲飛再好的耐心也早已被那個黑衣人消磨光了,而他這一番話,無疑是爆發點,徹底引爆了雲飛內心處的火焰。
“轟!”
對這種人,雲飛懶得理會,身上既然已經揹負了殺人的惡名,他不介意再多上一條人命。
他出手了,體內的靈力盡數被調動,狂暴的一拳直接砸在了護宗的法陣上,頓時,漣漪像波紋一般向著四周飄散。
儘管沒有破開法陣,雲飛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飛,但維護法陣的弟子卻經受不起這一拳的重擊,即便是餘波,也讓他們難以承受,紛紛吐血。
玄陽子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