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飛比那些人的心智更為堅定,不受外界的影響,這十多條河流能夠奪人心魄,讓人在剎那間生出一種不可抵擋的念頭,但他不是一般人,活了兩世的人又怎麼會一般。
雲飛動了,在十多條河流逼近他身體的剎那,他動了,動作很輕柔,彷彿沒有什麼力道,只有銀色的靈力光芒閃爍,並沒有凌厲無匹的氣勢。
陰陽相合術!
這是從陰陽淬體術中領悟到的一種絕技,他一直在磨練,一直在熟悉,儘管還沒有練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但對付範修的鐵筆銀畫亂江流已經足夠。
一邊極陰,一邊極陽,首尾相連,看上去像一個極大的磨盤,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會被粉碎,無論是河流還是高山,都不例外,在磨盤的碾壓之下,都會化成灰飛。
能夠以凝神境初期的修為,施展出超越凝神境後期的攻擊力,雲飛不會小覷,也不能小覷。
低估對手是一件可怕的事,是會要命的,他還想活,還想做很多事,所以,他沒有留手,全力出擊。
“螢火之光蔫能與皓月爭輝!”
範修的手下冷嘲熱諷,他們不認為雲飛會是前者的對手,畢竟,那可是一位成名多年的名宿,名聲在外,實力高絕。
他們在等待著雲飛被抹殺的下場,甚至他們已經看到了雲飛血濺三尺的場面,白骨散落的情景。可是下一刻,他們的笑容就僵硬了,如同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一般,張大了嘴巴,伸長了脖子,瞪出了眼珠子。
“轟!”
一聲驚天巨響,十多條滾滾洪流在磨盤的碾壓之下盡數瓦解,如積雪遇到了驕陽,像紙糊的一般,鐵筆銀畫亂江流被破了,根本不堪一擊。
陰陽磨盤不像剛才那般的凝實,虛幻了許多,上面也佈滿了裂痕,可是,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向前碾壓而去。
範修面色蒼白,嘴角溢位了血跡,體內血氣沸騰,像是要炸了鍋似得,很難受,攻擊被破,他受到了影響,心神受到了創傷。
可是此刻,他不得不強忍著體內傳來的劇痛,雙掌迅速的拍動,一道道靈力如同匹練一般急掠而出,轟擊在陰陽磨盤之上。
“砰!”
“噗嗤!”
磨盤在他瘋狂的攻擊之下瓦解了,而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張口咳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就連那三縷白鬍子也被染紅了。
腳步虛浮,踉蹌後退,幸好有激靈的手下趕來,將他攙扶住,要不然,他很可能會跌落下雲端,砸進地面。那樣的話,對於這位成名多年的名宿絕對是難以接受的結果。
是羞辱也是恥辱。
“這怎麼可能,這人究竟是誰,怎麼會如此的強大。”
“太不可思議了,萬里疆域內還沒有聽說過有如此的人物,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簡單的一記對轟,高下立判,範修不敵,敗了。四周的議論聲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響起,再看向半空中那道稍瘦的身影時,充滿了敬畏,這一點,連範修的那些手下都不例外,雙眼中湧上了驚懼與恐慌。
連範修都敗在了此人的手下,就他們那點修為,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衝上去只會自取其辱罷了。
雲飛雖然也被震的氣血翻騰,卻比範修強上許多,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他目光冰冷,如同兩把利刃逼視著後者,似乎要將對方的心給斬殺掉一般,冰冷而無情。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什麼要尋清雲盟的麻煩?!”
看著那雙冰冷而無情的眸子,範修心中一突,他心裡很清楚,對手心存殺意,如果石慶不出現,他們這群人恐怕在劫難逃了。
可是,讓他疑惑的是,他們並沒有招惹過這麼一個煞星啊,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一出現就要尋找他們的堂主,這讓人太難以理解了。
“石慶在哪裡?你們最好說出來,免得我親自動手!”
雲飛不理會範修的問話,他只想知道石慶的下落,就算是上天入地,他也要將此人揪出來。
“石堂主他...”
範修不說,不代表其他人不會說,攙扶著範修的其中一名青年男子,不敢和雲飛的目光對視,便要說出石慶的下落。
“是誰在找本堂主啊!”
聲音傳來,前一息還在數百丈之外,可後一刻便如同響徹在了耳邊一般,來者的速度很快,衣袂破空聲響起人已經落在了雲飛的對面。
“我還以為你會永遠龜縮著不會出現呢!”
雲飛咧嘴,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