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對雲飛的恨意,一點也不比楚翔少,就是因為後者的原因,他一滴生命之泉也沒有得到,而且也是因為後者的原因,讓他斬殺了許多無辜的靈脩者,沾染上了因果,造下了殺孽。
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面前,面帶冷笑的少年,他的恨意沖天,要動大幹戈。
“我說了,他的命是我的,你沒有聽到嗎?”楚翔冷冷的開口,呵斥紫陽,一點也不給他面子。
紫陽恨得牙根直癢,卻不敢違背楚翔的話,他似乎很忌憚後者,儘管有諸多的不甘心,還是退到了一旁,只不過,他的恨意並沒有消散,雙眼中透射著仇恨的光芒。
“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本座不想殺你,只是想要你體會一下死亡前的不安與恐懼。你不要試圖挑戰本座的耐性,後果你承擔不起。”
楚翔如同換了一個人似得,目光冰冷而無情,宛若從地獄深處走出的死神,讓人心驚膽戰,頭皮發麻,很多人看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不敢與其對視。
那是一張年輕而俊美的臉,此刻攀爬上了無數到黑色的細紋,像蚯蚓一般,顯得有些猙獰而恐怖,那種濃郁難以花開的黑氣,將他的臉龐遮住,似夢如幻,更透露著一種詭異,讓人心生不安。
“又是魔氣!”
雲飛可以肯定,楚翔臉上的那黑色的細紋,正是魔氣,只不過,他的氣息更加的內斂,而不像狄恆等人那般,魔氣外洩。
更甚者,楚翔的魔氣更為的精純,也更加的強大,比起狄恆來,只強不弱,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儘管沒有釋放出來,但云飛卻一陣的心驚肉跳。
“堂堂無上長老的高足,卻甘願淪為魔道中人,真是可嘆可憐可悲。”
心中不安,雲飛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無所畏懼,開口嘲諷奚落楚翔,他沒有忘記,當初在清風宗的教武場,楚生給他帶去的傷害,那是屍毒,和現在的楚翔完全不一樣。
儘管他也很厭惡,更是痛恨,可卻沒有這一刻更為的強烈,若是楚生也站在他的面前,他最想斬殺的不是後者,而是楚翔。
西域賭王的弟子也進入到了遠古戰場,他們有過照面,只不過,雲飛沒有理睬而已。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遠在西域,一個在萬里疆域,遠隔數千萬裡之遙,摩崖洞為何會煉製出屍毒來。
現在楚翔更是淪為了魔道中人,這期間是否有所關聯,身為楚翔師尊的無上大長老,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他不敢想象下去,因為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映出了他的腦海,讓他不寒而慄。
若真是如此的話,無上長老不簡單,圖謀會也許會更大,一旦陰謀呈現在眾人眼前時,那將會是無數人的噩夢。
“哈哈!”
聞聽此言,楚翔大笑,“豎子小兒,你乃井底之蛙之輩,又怎能知道魔神的強大。魔族如何,妖族又如何,即便是人類靈脩,難道就不會殺戮,就不會搶奪。若說魔,在場的人內心中都有魔念,只是不曾釋放罷了。”
雲飛越聽越不對味,這傢伙的口氣,怎麼聽起來並不像一個青年人說的話,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面前的這個楚翔,是否還是楚生的親哥哥,楚綬的兒子。
“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魔族殘忍嗜血的天性。但凡有一絲血腥的人類修士,都不會讓你活著離開此地。”
“是嗎,你不妨看清楚,誰敢出頭?”
楚翔冷冷的一笑,指著四周的修士,不管是人類修士,還是異族的天驕,在他的目光逼視下,全都退縮了,不敢與之對視。
“破...破天錐你拿去!”
三首怪蛇不知因何原因,乖乖的掏出一支湛藍如海水顏色的錐子,恭敬的遞到了楚翔的面前,剛才的狂傲,剛才的囂張,早已不見了蹤影,有的只有恐懼,唯唯諾諾。
“本座先行一步,待本座出來之時,便是你的葬身之日。”
楚翔嘴角上揚,輕蔑的一笑,衣袍一拂,破天錐從三首怪蛇手中‘嗖’的一下飛了出去,釘在了禁制的光幕上。
沒有驚人波動,也沒有駭人的氣息,那片光幕在破天錐出現在的剎那,迅速分裂開了一個口子,寬高只許一個人透過。
一閃身,楚翔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通道中,因為有禁制阻隔,外面的人根本無法看清楚裡面情況,而且,楚翔的速度極快,當雲飛出手阻攔時,楚翔已經消失了蹤跡,並且,那個入口也在瞬息間合攏,阻止住了眾人的腳步。
紫陽和黑星兩人臉色陰沉,他們本想著能夠趁機跟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