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夜鶯依舊悍不畏死的衝了過來,而且,數量是越來越多。
“為何不早拿出來,不然的話,那小子絕對離不開我們的視線。”
青袍人說話很不客氣,有責怪的成分在內,可那藍眉男子似乎很害怕他似得,嘴角抽動,無奈的苦笑。
“不是我故意藏私,捨不得拿出這件寶貝,實在是此物只能勉強的讓兩人隱匿身影。”
“別囉嗦了,趕緊拿出來,這小子若是逃了,我們誰都沒有好下場。”青袍人催促,言語之間似乎很忌憚什麼。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藍眉男子,再也不敢怠慢,連忙取出一面盾牌,靈力灌輸其中,剎那間,耀眼的白光從夜鶯的包圍圈中直衝而起,衝向了高空。
白光有致盲之效,成片的夜鶯一聲慘叫,從高空中撲簌簌的墜落,那種情形,猶如下餃子一般,奇異的是,光芒消散的剎那,青袍人和藍眉男子消失了蹤影,失去了攻擊物件的夜鶯,憤怒的嘶鳴著,在高空中盤旋了一會,確定再也尋找不到他們兩人時,這才一鬨而散。
“好懸啊,這些夜鶯單個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一哄而上,也足以讓凝神境後期的人飲恨。”
一座山巒,虛空蠕動,青袍人和藍眉男子走了出來,望著如同黑色洪流遠去的夜鶯群,藍眉男子心有餘悸的說道,也就在這時,他手上的那面盾牌發出了一聲脆響,緊接著,便如玻璃一般破碎成了無數碎片。
這件能夠讓人隱藏身影的寶物,就此報廢。這讓藍眉男子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顯得很是心疼。
“走吧,別讓那小子逃了,要不然,胡老肯定又要發火了。”青袍人一點也不理會藍眉男子的感受,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當先一步邁出,朝前行去,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微微一聲嘆息,只得緊跟了過去。
群山中,土著妖獸甦醒,不斷的發出吼叫,震天動地。
一道身影,趁著夜色的掩護,身上沒有一點氣息,像一團青光似得,悄無聲息的在群山中飛掠,他的速度不快,而且,專挑偏僻的小徑,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一群蠢蛋,想要連累小爺葬身在妖獸之口嗎?”
雲飛停落在一株參天的古樹上,胸口劇烈的起伏,氣喘如牛,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這一路的奔逃,心神高度的集中,不亞於一場激戰,很是消耗心神之力,就連氣血旺盛如他,也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可就在剛想緩口氣,一道若有若無的神識從他身上掃過,甚至將他鎖定,緊接著,兩道急促的破空從遠處急掠而來,而且,一隻碩大的手掌從高空中直接拍落了下來。
“真是白痴,難道這些年修煉把腦殼都修煉壞了嗎?”
雲飛不由得怒罵,就在他剛離開古樹的剎那,那株古樹被一掌拍成了木屑,地面上更是出現了一個大洞來,不下數十丈深。
他這麼惱怒不是沒有理由,仙萊山的動靜已經很明顯了,這裡肯定有強大的土著妖獸,說不定,還有領頭的王者,封印者此時的行為,無疑是在激怒對方。
前有狼,後有虎,他現在已經被逼的沒有了退路,只能不斷的深入,只有如此,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身上的傷勢早已經復原,再加上有靈丹妙藥的支援,他的精氣神還算比較旺盛,這也讓他有施展神識的本錢,不然的話,他不敢如此奢侈,在這麼危險的時候,還動用如此耗費精力的能力。
神識,誕生於識海,是精神力的一種昇華,一種質變。一般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一直釋放神識,因為那樣會嚴重消耗精力,一旦透支嚴重,將會昏厥過去,而且,還很難恢復。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神識覆蓋數十里,仔細搜查了起來。
“小子,你不是很有本事嗎,現在怎麼像喪家之犬似得,只會逃命呢!”身後,傳來青袍人戲謔的嘲諷聲。
雲飛不理,向前疾馳,神識不曾收回,一直在細心的感應著,尋找著什麼。
“轟!”
得不到回應,認為被蔑視的青袍人含怒出擊,卻雲飛避讓開去,將一座小山頭生生的轟塌,亂石濺空。
“有了!”
終於,雲飛發現了他要尋找之物,身體一個折向,向著另外一側飛速逃去,這一舉動,青袍人並沒有生疑,反而認為這是前者的正常舉動,畢竟,先前雲飛經常如此,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追逐了數十里,極速飛掠的雲飛身形突然一頓,停了下來,站在一座山頭上,戲謔的看著極速追來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