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謹慎小心的模樣。
那名隱藏在黑暗中,距離雲飛僅僅只有兩丈左右的黑衣人,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名領頭人,後者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黑衣人看到,雲飛推開院門走進小院,並沒有反手將門關上,而是在小院中轉了一圈,然後徑直走到圓桌前,面朝小院院門,背對大廳的門口,一副輕鬆神態的坐了下來,伸手從圓桌上取來一壺陳釀,自酌自飲了起來。
隱藏在黑夜中的黑衣人,摸不準雲飛打的什麼算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時間居然不敢在往前深入,不得不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領頭之人。
這一次,那名領頭之人並沒有立即做出決定,而是沉默了片刻後,才示意黑衣人原地待命。
見到這一幕,雲飛懸著的一顆心終於稍微安穩了一些,當然,他可不覺得這樣就能唬住黑衣人,這種空城計想必也只能唬住他們一時。
緊張而壓抑的氣氛讓雲飛覺得有些煩躁,這種明知有危險卻無法解決的無力感,幾乎讓他暴走,心中更加渴望強大起來。
“要不由我出手,先將動靜鬧起來。”靈兒也深知雲飛的困惑,也明白眼前的局勢有些緊張,她自然不會旁觀,準備出手幫助雲飛。
“先不急,不到萬不得已,你絕對不能施展魂力。”雲飛傳出一道意念,拒絕了靈兒出手。
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魂力,也只夠維持靈兒不沉睡,一旦他出手,靈力勢必會劇烈的消耗,到時,雲飛又要費勁心思和手段去獲取那些蘊養神魂的靈藥。
見雲飛態度堅決,靈兒也沒有強求,不過,她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一旦那黑衣人發動攻擊,只要雲天嵐沒到,她都會出手。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慢慢的流逝,而云天嵐的身影也沒有出現,即便雲飛再淡定,再沉穩,也開始如坐針氈。
“當,當,當…”
清晰的守夜聲響了十二下,已經進入了子時,而那名領頭的黑衣人,對著隱藏在大樹之後的黑衣人做了一個出擊的手勢。
雖說蒼穹之巔,有繁星,有彎月,但天色依舊顯得十分的暗沉,更何況,清風宗酒樓的後院假山林立,數丈的高的大樹遍佈小道的兩旁。
黑衣人收到命令後,身子一旋,從藏身的大樹後面閃身而出,步履沉穩卻不失快捷,向著小院逼近。
雲飛豁然起身,快步走到門口,小手緊攥在一起,一種潮溼感在他的掌心中瀰漫開來,他直覺的心跳變得更加的快速。
這是一名好手,雲飛若是所料不錯,此人肯定是一名訓練有素的殺手,前世時,雲飛曾經接觸到過此類的人,他們身法詭異,常常和黑暗融為一體,讓人防不勝防,一些修為遠超過他們的高手,也常常飲恨九泉。
這一類人,很特殊,出手必殺,要麼殺死對手,要麼殺死自己。殺手的組織十分的嚴密,地點也十分的隱秘,規矩更是讓人心驚膽戰,一旦任務失敗,殺手必須自殺,以免被人順藤摸瓜,連根拔起。
前世時,雲飛無意間得罪一名殺手,結果可想而知,雲飛身負重傷,逃了三天三夜,才勉強的躲過了對方的追殺,也是因此,他對殺手痛恨入骨,如果不是當時機敏,恐怕早就隕落了。
一想起那晚的遭遇,怒火就不自禁的湧上心頭,往日的淡然與穩重也被他拋在了一邊,那一次,他在一個隱秘的山洞中足足療傷半月,才勉強的恢復了一點靈力。
雖說後來,他將那名殺手斬殺,雪了仇恨,可是,如今再見到殺手,他心中的怒火也不禁的自燃了起來。
前塵往事雖然已過,但那份記憶卻是恆久的留在了他的腦海。
既然已經重生,他就要和命運抗爭,這一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的親人受到厄難,這是他的心聲,也是他的誓言。
誓言猶在耳際迴響,災難卻在步步緊逼。
雲飛極力的強迫自己冷靜,但心頭的怒火卻在啃噬著他的心頭,怒了,火了,恨欲狂。
他本想等待雲天嵐的到來,那樣即便不能將賊人留下,至少也能夠保全雲蝶等人不受到傷害,可是,雲天嵐的身影卻是遲遲未曾出現,就連去找雲天嵐的計勇也未曾回來,而賊人卻在蠢蠢欲動。
雲飛不願坐以待斃,所以,他站了出來,走出了小院,即便實力懸殊巨大,他也要讓暗中的賊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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