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來,由他們三人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可卻沒有想到,這三人不僅沒有完成任務,還賠上了一條性命,對那名黑衣人的性命,楚奇並不關心,他在乎的是雲蝶是否被擒拿。
所以,楚奇一時口快,說了兩個不該說的字,‘沒用’。就是這兩個字,差點讓他付出了小命的代價,如果不是另有他因,只怕楚奇早已經命喪黃泉。
“三位堂主,不知事情是否順利。”見到黑衣人口氣軟了下來,楚綬心中也是一鬆,面帶笑容的問道。
楚奇站在一旁,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眼尖的石慶拉了他的衣角,讓他頗為不甘的將話憋了回去。
“事情並不順利,失敗了。”聲音沙啞的黑袍人嘆息一聲,今天晚上任務的失敗,也讓他們三人耿耿於懷,旋即,話題一轉,道:“雖說失敗,但責任並不在我們兄弟三人,而是你們給的資訊有誤,而且,還因此連累我們損失了一名手下,楚洞主應該有所交代才是。”
楚奇在一旁聽著,心頭怒火直竄,幾乎都要破開腦頂衝出,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自己出手不利,導致任務失敗,卻反怪他人頭上。
楚綬心中也是一怔,他沒有想到以黑袍人三人的實力也會失手,但聽到黑袍人將責任推到他們的頭上,心中也是怒火中燒,更何況,還要讓他對傷亡的人進行負責,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
雖說他心中有萬般的不甘和不滿,但卻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吞,不說三人的實力,就是他們身後的勢力,足以將他們摩崖洞壓垮。
真是引狼入室啊。
“怎麼?楚三洞主對本座所言不以為然嗎?”聲音沙啞的黑袍人,轉首盯著憤怒的楚奇,冷聲問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堂主說的極是,都是我們情報錯誤所致,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的責任。”
站在楚奇一旁的石慶見狀,連忙上前,滿面堆笑的打著圓場,他心裡可是清楚,眼前的這三人個個心狠手辣,仗著身後的勢力,他們才不會顧及對方的身份,也會將其抹殺。
“堂主息怒,舍弟太過莽撞。”楚綬壓在心頭的怒火,也跟著賠禮道歉,滿嘴苦澀的道:“堂主手下身隕,楚某深感難過,多年前,楚某機緣巧合偶得一株五百年年份的血玉參,還望堂主交給那名兄弟的家人,以示撫卹。”
看似說的輕鬆隨意,可楚綬心頭卻在滴血,眼角也在不停的抖動,顯然,這血玉參對他十分的重要。
“大哥…”聽到楚綬要將血玉參交給對方,楚奇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聲。
“閉嘴。”不等他把話說完,楚綬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斥一聲。楚奇咬了咬牙,怒哼一聲,轉身坐了下去,不再理會眾人。
看到這一幕,三名黑衣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中帶著輕蔑的笑意,對於楚奇的態度,他們現在毫不在意,在意的只有楚綬口中的血玉參。
他們也沒有想到,小小的摩崖洞居然有血玉參這種天材地寶,一時間,三人眼中的貪婪光芒充滿了眼球。
楚綬話說的漂亮,是給那名黑衣人家屬的撫卹,但心中卻非常的明白,到了這些人手中的東西,怎麼會輕易的送給他人?
“既然如此,本座就代屬下家屬謝過楚洞主了。”依舊是那名聲音沙啞的黑袍人開口說話,也許是心中過意不去,又或許是因為他因,只聽他話音一轉,道:“既然楚洞主如此有誠意,本座做主,那個小丫頭遲早為你抓來。”
對於沙啞聲音黑衣人的話,其餘兩名黑衣人並沒有反對,顯然,聲音沙啞的黑衣人便是他們的領頭人。
“如此的話,楚某多謝三位堂主了。”楚綬俯身行禮,態度十分的恭敬,就連一旁生悶氣的楚奇,在聽到此話後,臉上的怒氣才稍微舒緩了幾分。
“感謝的話以後再說,雖說我大哥答應幫你們再出手一次,但價錢還要重新商議,若再像此次這般,別怪我們三兄弟出手無情。”另外一名黑袍人接著楚綬的話說道。
“不過,看在穆家主的面子上,這次的價錢給你們少個三成,你看如何,楚洞主?”聲音沙啞的黑袍人接著那名黑衣人的話音說道。
兩人一唱一和,將楚綬氣的七竅冒煙,心中直罵娘,這他孃的哪裡是請來的幫手,簡直就是他孃的惡狼,魔鬼。
臉上怒氣本來有所舒緩的楚奇,在聽到黑袍人的一唱一和,心頭的怒火便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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