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雲飛完全的赤/身/裸/體也不準確,畢竟在他身上還穿著金絲甲,走在炎熱無比的山脈中,雲飛發現,這金絲甲不僅不畏火燒,上面的金屬絲也沒有絲毫的滾燙感,端是有些神奇。
如此珍貴之物穿戴在楚生的身上,可見摩崖洞洞主對他的疼愛以及重視,雲飛知道,一旦摩崖洞知道楚生被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將楚生等人抹殺後,他擦去了所有的痕跡,不說摩崖洞能不能查到他的頭上,即便是查到了,他也無懼,畢竟他有更強大的底牌。
行走在熱浪滾滾的山脈間,踏著地面上滾燙的沙礫,雲飛細細的感悟著,據靈兒所言,在這裡不僅能夠修煉焚天掌,也能夠淬鍊肉身,這一點雲飛深有感觸,所以,在發現外圍的熱能對他沒有效果後,便毫不猶豫的深入炎之山脈。
滾滾的熱浪,赤紅的沙礫,都在散發著強大的熱能,雲飛足足行走了半天,才終於停了下來,因為他再次感到那種灼燒的疼痛感,肉身的承受再次到了一個臨界點。
如同剛進入炎之山脈一樣,閉目盤坐,運轉九衍訣煉化熱浪中蘊含的狂暴靈氣,直到狀態歸置圓滿,精神狀態達到最佳,這才開始修煉焚天掌。
十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靈脩者來說,不過是修煉時間長河中的一個水滴。在雲飛進入炎之山脈的第三日,那一隊從摩崖洞飆射而出的十幾個輕騎,終於趕到了皓月城。
十幾位黑衣勁裝漢子一進皓月城,便馬不停蹄地直奔龍騰苑莊園而去,他們的到來對於繁華的皓月城來說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就像十幾滴水融入大海一般,只是濺起了一點浪花而已。
不多時,快手和瘦猴兩人便被龍騰苑莊園的守衛請了過去。
快手兩人進去一個多時辰才從莊園中走出,出來時滿臉的悲傷表情,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可當他們遠離龍騰苑莊園時,臉上的悲傷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一種欣喜。
自從雲飛離開皓月城,快手,瘦猴和黑虎三人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雲飛出現什麼不好的意外,而今,他們得知楚生被殺的訊息,心中就已經斷定應該是雲飛所為,這讓他們有些震驚。
只是讓他們不解的是,雲飛為何還沒有回來,難道在搏鬥中受傷了不成,那剛剛浮現出的笑容瞬間被凝重和擔憂取代。
“猴子,我們要趕緊把這事告訴虎哥,我擔心雲飛少爺可能受傷了。”快手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對著身旁的瘦猴道。
“嗯。”瘦猴點了點頭,便快步和快手迅速的離去。
其實他們被摩崖洞的人請去,也是費了不少口水,擔了不少心,畢竟他們也不能完全的保證他們做的事滴水不露。
不過所幸的是,他們想到了很多中可能性,其中就包括楚生被殺,所以一見到摩崖洞的人而沒有見到和楚生經常在一起的中年男子後,便一口咬定,楚生讓他們監視的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人,和雲飛沒有丁點的關係。
他們其實也是在賭,如果萬一那名中年男子沒死,他們大不了跑路,遠離皓月城,去其他地方便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雲飛牽扯進來。
在快手兩人離開沒有多久,那十多名黑衣勁裝漢子便從莊園中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的胖子,身上的贅肉走路都在顫悠,按雲飛的話來說,那一身肥肉都能炸出幾桶油來,而此人正是摩崖洞大長老石慶。
只是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不爽,臉色更是陰沉的嚇人,就像天空的烏雲一般,輕輕一擰都能擰出水來。
石慶心裡也十分的憋屈,這才離開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手中的權利被剝奪也就罷了,可還被洞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訓斥了一番,那張老臉當即就掛不住了。
他心裡直覺的窩火,我他孃的還不是為了去尋找那天體晶,還是為了你的兒子,你兒子不好好的在皓月城待著,自己跑出去被人宰了,還怪到老子頭上,這他孃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再窩火,再不甘,再憋屈,石慶也必須忍著,楚生被殺,摩崖洞洞主楚綬震怒,他可不甘在這個時候頂撞。
“上馬,都他孃的給我安分點,誰敢亂惹事老子一巴掌拍死他。”剛走出莊園,石慶那被橫肉擠成縫隙的小眼掃視了眾人一眼,冷聲喝道。
石慶不蠢相反還很精明,他知道,能夠將楚生斬殺之人肯定不會畏懼摩崖洞,萬一惹了了不得的存在,那他的小命也就懸了,所以,在出發前他必須要敲打敲打這些黑衣勁裝的漢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