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堂倌的喊叫,雲飛徑直來到了櫃檯前,看著裡面的熟悉的身影,輕聲喊道。
追上來的堂倌聞言便是一愣,剛要張口說出的話,被他生生的嚥了下去,心裡暗自嘀咕,這小傢伙是誰?
“雲飛?!”聽到喊聲,那青衫男子抬起頭,當他看到那張清秀而有些稚氣的臉龐,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連忙從櫃檯中走出,雙眼中流動著激動之色,摸著雲飛的小腦袋,親切的問道:“你怎麼來了?累嗎?餓嗎?”
堂倌登時傻眼了,這位人稱冷麵的掌櫃,何時有過這種表情,心中更加懷疑雲飛的身份,暗自嘀咕:難道是冷麵掌櫃的私生子?
聽著那真切關心之語,雲飛心中覺得十分的溫暖,沒有絲毫的遲疑,便重重的點了點頭。能夠讓雲飛這樣感覺到無拘無束,坦誠相待的除了雲天嵐外,便是眼前的這位中年青衫男子。
中年男子面板有些黝黑,兩條濃黑的眉毛如同兩柄寬厚的大刀,那雙不算太大的雙眸卻閃動著商人應有的精光,看上去年齡有四十來歲,其實他的年齡和雲天嵐相仿,多年的勞心勞力在他臉上早早的刻上了歲月的滄桑。
中年男子名叫李賀,和雲天嵐從小到大的玩伴,但兩人的身份相差卻是非常的懸殊,李賀的父親是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同時也是雲天嵐家裡的奴僕,而李賀雖然能夠修煉,但資質太過普通,如今都三十多歲了,依然不過是化丹境中期的實力。
雖為主僕,但云天嵐卻待他如同手足,兩人的關係也非常的融洽,根本沒有紅過臉,而李賀對雲飛的疼愛也一點都不比雲天嵐少,只不過他俗事纏身,很少回到清風宗。
數十年前的會試,李賀因為修為太低而無緣參加,也因此避過了一劫,不然,現在清風宗的老一輩,剩下的只有雲天嵐一人了。
“你去吩咐廚房多做幾樣好菜,送到靜心居。”臉上洋溢著濃郁的笑意,李賀轉過身吩咐堂倌道。
堂倌應了一聲,又看了雲飛一眼,這才轉身向著後堂跑去。
“走,帶你先去住的地方,先洗個澡休息下。”興奮的李賀,一把抓住雲飛的胳膊向著後院走去。
李賀反常的舉動,讓得大廳中的一些常客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畢竟,無論是誰到來,李賀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今天這般的真誠,看著兩人逐漸走遠,這些人一邊吃,一邊猜測著雲飛的身份。
“這小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能讓冷麵掌櫃這般熱乎的人,一定是大有來頭。”
“以我看,倒像他的私生子…哈哈!”
一時間,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氣氛比剛才似乎更加的熱鬧……
“都三年沒見了,一眨眼,就長這麼高了!”看著個頭都到了他肩膀的雲飛,李賀笑著道。
自從雲飛來到酒樓,李賀臉上的笑容都未消失過,也難怪其他人會有那般的猜測。
“這次來了,就多住幾天,李叔叫人陪你好好遊覽一下皓月城!”走在迴廊中,李賀笑著道。
雲飛此次前來皓月城並非遊玩,而是要購買靈材,不過當他看著心情大好的李賀時,也不好拒絕他的一番好意。
李賀沒有成親,他和雲天嵐一樣,幾乎將他所有的愛都給了雲飛和雲蝶兩人,在他的眼中,雲蝶和雲飛便是他的子女,所以,見到雲飛到來,他的情感毫不掩飾的表露了出來。
幽深的小徑旁邊栽種著翠綠的植被,兩旁的水池中盛開著嬌豔的荷花,清香撲鼻而來,讓人心中頗感清爽。
他們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獨院,這裡優雅而清淨,遠離街道的繁華與喧囂,頗有一種深谷幽靜的韻味,這裡便是李賀為雲飛準備的住所,靜心居。
“李叔,這次來我父親讓我特地告訴你一聲,他要閉關,這段時間就不來了。”洗過澡換過一身乾淨的衣衫,重新來到大廳坐下後,雲飛開口道。
李賀點了點頭,以示知曉,並未多言。
就在兩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那位堂倌便把飯菜送了過來,一天沒有吃東西的雲飛,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便狼吞虎嚥起來。
看著雲飛的吃相,李賀一臉幸福的笑容,不多時,風捲殘雲,一桌子的菜餚被雲飛全部消滅,慵懶的靠著椅子後背,打了聲飽嗝。
為了不影響雲飛休息,兩人又稍微交談了片刻,李賀便起身告辭。
等李賀離開後,雲飛這才有時間輕點戰利品,立即跳將起來,將打劫來的錢袋一股腦的全部倒了出來,一大堆晶瑩的靈幣如下雨一般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