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飛看向站在一旁臉色平靜的葛成時,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凝,黑衫少年的話說不無道理,只要有一個活口,這裡發生的事遲早都會傳出去,而要想保證萬無一失,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裡所有的人全部斬殺。
“這等微末的伎倆且不論有用,即便你們黑風宗知道了此事,哪又如何?”
話語平淡,卻霸氣外洩,邁動腳步,走到黑衫少年身邊,冷冷的開口道:“念在你忠心為主的份上,你有什麼遺言儘快交待吧!”
無論是敵是友,只要是重情重義的人,雲飛都十分的欣賞,儘管黑衫少年和他敵對,但後者對灰衫少年的情誼他盡收眼底,所以,他準備給他一個留下遺言的機會。
“哈哈,遺言?”黑衫少年慘然一笑,旋即眼露瘋狂之色,怒喝一聲,“該留遺言的人是你!”
喝聲未落,黑衫少年抬手打出一道黑芒直奔雲飛的面門而去。而他本人卻趁機抱著灰衫少年屍體迅速後退。
他的動作快速絕倫,常人難以企及,眨眼的功夫已經在一丈開外,顯然,黑衫少年在拼命。
葛成一直在冷眼旁觀,沒有插手他們兩人的事情,見到黑衫少年抬手的瞬間,他連忙喝道:“小心有詐!”
黑衫少年的一舉一動雲飛盡收眼底,當前者眼中閃過一抹灰暗的冷芒時,他便有了準備。
雲飛冷笑,焚天掌施展而出,將那道黑芒擊飛,“咚”的一聲,扎進後面的樹身之中,古樹一陣嘩啦作響,搖擺不已。
這一掌力度並不算大,卻剛好將那道黑芒擊飛,那是一支袖箭,只有三寸長短,漆黑如墨,釘入樹身中,箭尾搖擺,‘嗡嗡’作響。
“跑的了嗎?”
雲飛一聲冷笑,身體從原地消失,在出現時已到兩丈開外,這種速度讓一旁看著的葛成瞪大了雙眼,他自問實力不弱於前者,可若輪起速度,他拍馬都難以趕上。
“他的速度好快,萬里疆域也不乏妖孽之輩!”
他低聲輕語,拳頭不由得微微一握,似乎在心中已經下了某種決定一般,旋即走向那支插著袖箭的古樹。
前面瘋狂逃竄的黑紗少年,陡然感到身後風聲變緊,他不敢回頭,怕那樣會影響逃跑的速度,只見他目光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旋即,伸出食指放進了口中。
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他一邊疾奔,一邊虛空而畫,他的動作很輕盈,筆畫也十分的簡單,寥寥數筆卻勾勒出了一枚符文。
可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那枚符文一經出現,前方的虛空卻出現了波動,像水紋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去,波動十分的輕微,讓人難以察覺,而黑衣少年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不再狂逃。
“怎麼,不逃了?”雲飛停下腳步,看著目光陰冷的黑衫少年,戲謔的問道。
“雲飛,我承認你很了不起。不過,今日你斬殺我們少主之事,卻是怎麼也隱瞞不了的,你們清風宗就等著我們黑風宗的血腥報復吧!”黑衫少年的目光陰森的可怕,話語中卻透露著很強的自信。
雲飛眉頭微微一皺,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傢伙明知自己弱勢,不僅不逃,反而自信滿滿,他的依仗是什麼。
不管他故弄玄虛,還是真有把握,雲飛都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他動了不再給黑衫少年開口說話的機會,如同一道閃電,直衝黑衫少年,而且,他並指如劍,直指對方咽喉。
“你阻止的了嗎?”
看來急速衝來的雲飛,黑衫少年輕蔑的一笑,突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而這口鮮血不偏不倚正中前方。
“嗡…”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黑衫少年前面的虛空突然劇烈的波動了起來,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一道血線從他口中出現,和前面的虛空連線在了一起。
黑衫少年的臉龐抽搐,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一般,而在同一時刻,他的身體迅速的乾癟了下去,瞬間變成了一具乾屍,而灰衫少年的屍體掉落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
雲飛震驚,這一幕和前世時他在輪迴司一戰的情況極其的相似,同樣是流逝精血而變成了人幹。
不管這事多麼詭異,雲飛想也不想直衝了過去,舉拳砸向灰衫少年的屍體,他有種預感,黑衫少年所做的這一切,很可能是以精血為引,造出一條通道,將灰衫少年的屍體傳送出去。
一旦灰衫少年的屍體被傳送出去,根據他身上的傷勢,不難推測出下手的人是誰,甚至一些修為高深的強者,還掌握有特殊的手段,能夠根據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