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知力可是一直觀察著周邊的狀況,別說一個人,就是連一隻螞蟻都難以逃過他的感知力。而此人卻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那棵大樹的枝幹上,這讓雲飛大吃一驚。
能夠做到這一步,足以說明此人的實力強大,而且,他距離此處足有五丈開外,居然也能夠聽到那名黑衣少年說的話,他的聽覺太強大了。
同一時刻,冷言也抬頭望去,臉色當即便是一變,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拜見童師兄!”
秦浩等人也連忙抬頭,看到站在樹幹上的男子,他們面露狂喜之色,連忙躬身行禮,態度十分的恭敬。
“無須多禮,辦正事要緊!”那名男子淡淡的擺了擺手,催促他們儘快的去搜查。
“且慢!”
看到秦浩要帶人搜查別院,冷言大喝一僧,一個箭步邁出,來到和雲飛並肩之處,衝著樹幹上抱拳一禮,道:“童師兄為何帶人搜查我的住所,還望童師兄言明!”
即便是面對實力強大的敵人,冷言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卑不亢,這種氣概讓雲飛暗自點頭,頗為欣賞。
“哦?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話嗎?”那男子聲音依舊平淡,卻透露出不屑,他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在俯視自己的臣子,語氣十分的隨意而且很傲慢。
“冷言不敢!”冷言身軀停的筆直,如同換了個人一般,言辭異常的犀利。
“宗門有規定,凡是參加維持秩序的天擎宗弟子,不得在城中帶頭惹是生非,若有觸犯者當以門規論處!”
言畢,冷言抬頭挺胸,正視著那名男子,臉色依舊冰冷,毫無懼色,不過,雲飛卻發現了其中隱藏的凝重之色。
不說是他,即便是雲飛也有些凝重,因為此人的實力強大的離譜,他敢打賭,即便他和冷言一起出手,施展最強大的靈技,在此人面前也取不得半點便宜。
“冷言,念在你我是同門一場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如果你再一味的蠻纏下去,休要怪我不念同門之情對你出手!”那名男子對宗規一事避而不談,而是以實力相逼,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緣由,讓他非這樣做不可。
儘管雲飛知道他們要搜查的人是他,也猜不出他們為什麼要尋找自己,而且這架勢,還是非找到不可的那種。
“我只要一個理由,不然,我冷言即便戰死,也絕不會讓你們搜查!”冷言一步也不肯退,傲然而立。
聞聽冷言之語,那名男子顯得有些不耐煩,剛下發作,可眉頭卻又一皺,旋即輕嘆一聲,道:“罷了,我知曉你的性子,便不和你一般見識,告訴你原因也不無不可。”
那名男子顯然是退了一步,聲音平淡的說道:“我們在搜查一個少年,此人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只要他還在城中,無論他藏身何處,絕對插翅難飛。這次搜查不僅是你的住所,就算其他師弟的住所也一樣,這下你可明白了?”
那名男子顯得很不耐煩,覺得和冷言說那麼多,簡直是有辱他的身份,所以,他的話音剛落,就揮手讓秦浩等人去搜查了。
這一次,冷言沒有阻止,他很清楚對方的性格,既然他把話已經說明,若是再阻攔,只怕會引起無端的是非,甚至會連累雲蝶等人。
他看了雲蝶一眼,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與不甘,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雲飛看的清晰,冷言在極力的剋制著自己,像他這樣面冷心熱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高高在上的那種俯視感。
這一刻,看著此刻狀態下的冷言,雲飛恍若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個時候,他豈不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遇見她,只怕他這種性格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雲蝶面色平靜的走到冷言的面前,伸出潔白如玉的纖細玉指,抓住那個緊攥著的拳頭,她雖然沒有說話,但那一雙漂亮的眸子卻滿含深情的看著冷言。
看到這一幕,雲飛心頭猛地一陣刺痛,像是有千萬根針刺在了他的心尖,眉頭不由得一皺。
“她是我姐姐,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雲飛緊皺眉頭的模樣,如同受到了創傷一般,可那個和他朝夕相處十年的姐姐,卻沒有向他這裡看上一眼。
可不等他多想,一道強大的感知力如同海浪一般,將他瞬間裹了進去,檢視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雲飛豁然抬頭看向牆外的那棵大樹,因為裹在他身上的那股感知力,正是樹幹上的男子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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