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要大度,你不知道大肚能容容天下嗎?況且,氣多傷身,對你的修為可沒有半點好處哦。”
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對冷言指手畫腳,直氣的冷言頭髮根根豎立,直冒青煙。
“冷言師兄,小兄弟年紀還小,有些口不擇言,您就看在雲蝶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可好?”見到兩人又針尖對麥芒的掐了起來,雲蝶連忙對著冷言盈盈一拜,施禮勸說道。
這段時間她經常和冷言在一起,對後者的脾氣不說十分的清楚,但至少也瞭解一些,尤其是這樣帶有侮辱性與嘲諷的話,會讓他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別人拼命。
的確,冷言心頭的怒火到了一種無法壓制的地步,不說他身後的勢力如何的強大,就他本身的實力而言,在試煉秘境中鮮少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不過,當他看到雲蝶盈盈拜下去的嬌軀,一個閃身便到了她的面前,將她即將拜下去的嬌軀攔住,道:“雲蝶師妹這又是何必,即便師妹不說,我冷言現在也不會對他出手。”
說完,他狠狠的瞪了雲飛一眼,心道,死胖子,等我抓住你定要你好看。
“你就少說兩句話,冷言師兄是好人!”這時黃琴兒也走到了雲飛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好人?”雲飛扭頭看著黃琴兒。
“嗯!”黃琴兒點了點頭,道:“等會出去的時候我再和你細說。”
雲飛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他很想知道,當初他被天擎宗那名白袍少年掠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又是如何來到此地,冷言為何會和雲蝶在一起。
雲蝶精緻的臉蛋上湧上一抹紅潮,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小兄弟幫了這麼大的忙,還沒有請教小兄弟的名諱,實則抱歉的緊。”
“嘿嘿,雲蝶姐姐客氣了,我的名字很簡單,也很好記。你就叫我清風好了!”雲飛一笑道。
“琴妹妹,你先帶清風小兄弟去休息,等下我喊你們參加宴席。”雲蝶和冷言並肩站在一處,對黃琴兒說道。
雲飛不想走,可還是被黃琴兒死拉硬拽的拖走了,三人不疑有他,只當是雲飛還在和冷言置氣,也就沒有往他處多想。
自從重生後,雲飛一直都在為雲蝶的安全奔波,甚至不惜自身安危引誘楚生等人並將其斬殺,後來更是在清風宗酒樓的後院,不惜以微末的實力,對抗那些化丹境的強者,種種跡象表明,雲蝶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多麼的重要。
“雲蝶師妹,此人來歷不明,還是要多加小心為妙!”看著雲飛兩人離去的背影,冷言眼睛虛眯著說道。
“他有哪裡不妥嗎?”雲蝶揚起小臉,看著有些擔憂之色的冷言問道。
“並無不妥,只是我覺得他的話有很大的水分,剛才我以感知力探查他的修為時,我的感知力卻如同泥牛入海。我有種直覺,此人的感知力比我還要強大,若真是如此,此人身份不得不讓人懷疑。”冷言回頭,看著一臉純真的雲蝶,心中嘆息一聲,最終還是實言相告。
“冷言師兄多心了,他的年紀和雲飛弟弟差不多,感知力怎麼可能比你還強大呢,走吧,我們一起去準備今天的宴席。”雲蝶衝著冷言一笑,轉身向前行去。
“奇怪,他的眼神和小弟怎麼那麼像?”雲蝶轉身的那一刻,秀眉不由得微微一蹙,心中疑惑道。
先前他在和雲飛化裝成的小胖子交談,雖說她處於驚喜的狀態之中,可是卻沒有忘記觀察雲飛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情,尤其是眼神她看的無比的仔細。
她曾經有那麼短暫的一刻眼前恍惚間站著的不是‘清風’,而是雲飛,所以,她才決定將‘清風’留下來,準備再詳細觀察一番。
在雲飛進入雲蝶等人所在的莊園時,距離他們僅僅只有數百米的一處莊園,氣氛卻是相當的緊張與壓抑。
狄恆站在一處涼亭,他的對面坐著一名鬢角處有著一縷白髮的少年,而他的身後則是那四名化丹境修為的弟子,只不過,他們此刻彎著腰,低垂著頭顱,身軀像秋風中的落葉,發出輕微的顫抖。
這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那名鬢角有一縷白髮,身穿淡黃色勁裝的少年輕酌淺飲著,輕微的茶水聲,卻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們的心頭,他們在等待著此人對他們的宣判。
是罰,是殺,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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