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賓得爾雅習慣性的發出冷漠的聲音,薇薇緊張的遠遠指著地面上發著金光的玉墜膽怯的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首的那位黑衣人跨前一步,雙手抱拳至頭頂說“大人,這是五年前陛下下令毀掉所有玉蓮荷花時,心中所積壓的怨恨轉變成的一個胎兒,一直隱藏在玉蓮荷花玉墜中孕育著小小的生命,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都會在她散發出奇異光芒之時,第一時間出現。”
賓得爾雅幾乎和薇薇同樣驚訝的看向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走前撿起那朵玉墜遞給薇薇,薇薇條件性的後退著,她不要靠近,任何和有可能掛上邊的事情她都不要靠近,萬一回到未來,她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黑衣人彷彿意識到薇薇的顧慮,轉而不可置信的露出一個微笑,接著說“當陛下真正放下心中的怨恨時,則是嬰兒出世之日,只是需要大人和陛下的一滴血。”
承載著怨恨的生命(1)
薇薇還未考慮就吐口而出“不要!”,寶藍色的眼睛閃爍著不可抑制的恐慌,賓得爾雅上前拉住薇薇的手,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她的捲髮。
忽然那朵玉墜惱怒的發話了,閃爍的光芒越來越烈。
“我恨你!!!你知道五年如一日的思念著一個人的痛麼?你能感覺到麼!!!”
賓得爾雅楞了,這不是五年前自己常常對著牆壁發洩的一句話麼?眸黑的眼神泛起一絲絲驚訝。薇薇心底隱隱感到一種莫名的震撼,緩緩抬起頭看向賓得爾雅。
“陛下,倘如它不能平安出世,會將您曾經留在它生命力的怨恨,變成一場災難帶給巴丹的子民,難道您想五年的那一幕重演麼?”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他們猶豫不定的樣子,腦海裡再次展現出五年前那場災難,一望無際的草原一夜間變成了悽慘、黯然、荒蕪的沙漠。地上埋沒著慘不忍睹的骷髏。心裡頓時緊張不已,焦急不安。
賓得爾雅微皺眉頭,忽而毫不猶豫的咬破自己的食指,鮮紅的血液垂直跌落在那朵玉墜上,頓時猶如一條小蛇開始在玉蓮荷花中央遊竄,賓得爾雅溫柔的伸出自己的手,示意薇薇將她的手交給自己。可是她寶藍色的眼睛凝聚著無法言喻的恐慌和不安,不停的搖著頭,緊張的後退著,忽然緊閉著眼睛,喉嚨間發出無助的聲音。
“不要,它會把我帶會三千年後的未來,我不要!”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沉默片刻後,賓得爾雅忽然上前將她拼命掙扎反抗的身體,緊緊擁在懷裡,溫柔的呢喃著說“不論你是來自於那個世界,不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倘如它會將你帶回三千年後,我會陪著你。”
薇薇楞了,昔日的陽光彷彿在這一刻照射著自己,已經冰涼多日的心,她顫抖的緩緩伸出自己的玉手,徘徊了很久才放在賓得爾雅的手中,十指相扣,緊緊握在一起,將另一隻手放在齒間,猛的咬了一下,心也跟著痛了一次。
當那滴血液與那團遊竄的紅色載體很快柔和在一起,一瞬間,薇薇只覺胸口難以抑制的疼痛,在撕心裂肺般的糾結著自己,彷彿一隻魔爪要撕碎自己的身體,心底散發出一股難耐的痛所壓抑的尖叫,劃破整個寧靜的宮殿,隨即昏厥了過去。
守在宮門外的阿木古漢也跟著身體打了一個冷戰,他慌忙加快腳步朝乾清宮奔去。
賓得爾雅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抓著薇薇的那隻玉手,手背上深深的留下自己的指痕,片刻後,薇薇緩緩甦醒後,張開自己寶藍色的眼睛,一位美貌嬌豔的女子,身裹潔白的裙紗,圓圓的臉龐上掛著彎月般的微笑,緩緩透過那團光芒,亭亭玉立的站在面前。
賓得爾雅楞了,面前的這個少女是如此的熟悉,薇薇也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死之神中為首的那位撲哧一笑,低聲說道“陛下,您不覺得她的容貌長相和大人有幾份相似麼?”
“啊!”薇薇一陣尖叫,在賓得爾雅低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那一刻,才意識到手背上傳來的那陣陣疼痛,微皺眉頭,撅著鼻子,瞪了賓得爾雅一眼,猛的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鬆開自己那雙粗糙的大手。
那位少女心疼的趕忙跑過來俯下身子,焦急的說“主人主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讓奴婢為您療傷。”
薇薇的腦袋像撥浪鼓似的拼命的搖晃著,側過身去,往賓得爾雅的懷裡轉了轉,少女一臉苦惱傷心的蹲在一個角落裡,偷偷的哭泣。薇薇冷冷,轉而趕忙掙脫賓得爾雅的懷抱,站起身來走向哭泣的少女,本來自己一個玩笑,沒有想到她卻是如此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