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的狠狠瞪了一眼吉雅,繞身離去,吉雅緊追而上。
“你難道真的和這些愚民一樣認為她真的死了麼?”
塔格里木忽然將摺扇開啟停放在胸前,停止了自己的腳步。
“這是阿木古漢讓我給你。他讓我轉告你,賓得爾雅曾許諾將郡主嫁給你,決不食言,婚禮如期舉行。”
吉雅快步跑在他的面前提上那塊手帕,塔格里木接過開啟一看,楞了,卻也迷茫了,問問沒有了,就算那個自稱寡人的人將天下的美女許於自己又怎麼樣?他的心和他的愛都已經給予了一個女孩,生死不變。
塔格里木的眼圈頓時像天邊的烈日一般燃燒起來,心如死灰般的將手帕灑落在地上,吉雅焦急的撿起,開啟一看愣住了,心中說不出的惱怒,這分明就是威脅,難道巴丹的郡主就這樣犯賤,找不下婆家了,要推給他們西夏麼?
一心繫著薇薇死訊帶來悲痛的塔格里木,在商販哪裡挑選了一片烈馬,縱身一人馳騁在沙漠裡,淹沒在滾滾塵煙中,直奔鬼城,他們初遇的地方,如夢如幻的諾爾湖,湖中心的那股泉水聞聽馬蹄聲的那一刻,也傷悲的留下自己的眼淚。
塔格里木抓起一把泥土,緊緊握住手心,貼在心窩,淚水再一次湧上心頭,他緊逼著雙眼,呼吸著彷彿還殘留著薇薇體味的泥土,深呼吸著每一粒泥土中散發的方向,留戀不捨。
忽然湖水的中央傳來一聲尖叫,薇薇伸出自己纖細的食指狠狠的指向他,發出自己心底深處最厭惡的怒斥,一步步的往湖水的深處後退著。
“不要過來!卑鄙!滾開!”
緊接著一個踉蹌,腳下陷阱一堆淤泥裡,來不及掙扎便沉了下去,他焦急的慌忙剃去自己外衣要跳進去救溺水的薇薇,可是當他站起身來,湖面上除了汩汩湧流的泉水濺起的浪花,沒有任何身影。
他悲痛的抱著頭痛苦時,耳邊卻又傳來劇烈的咳嗽著,他猛地回頭,薇薇那張無與倫比的容貌再次出現在眼瞼,一雙寶藍色的眼睛微笑的看著自己,他沒有動,靜靜的看著她,許久許久。既然是虛幻而美好的記憶,又何必去打碎呢?這是唯一可以讓她多停留一秒的選擇。
平安郡主(1)
時間瞬息而過,艾爾薇王妃去逝的傷痛彷彿流星劃過,她曾經留給人們心中的光芒也被瞬間淡忘,很快巴丹的百姓和整個皇宮裡,都在熱鬧喜慶的期待著賓得爾雅的婚禮,侍女們忙前忙後奔波著。
賓得爾雅還下令大赦天下,巴當城的百姓還特例免去三年的稅收。宮內只要在運動著兩條腿,被喜娘看見的,都有賞錢,這等美事,那個不是爭先恐後的往仁壽宮跑。
恨不得把那兩扇門拆下來,多跑幾趟,這一次給的賞錢比一個月辛辛苦苦得來的工錢高出好幾倍,樂的每個宮人都合攏不上那張快流出口水的嘴。這和天上掉下的餡餅有什麼區別,沒有想到在遠古時代的皇宮裡,經濟效益要比未來的二十一世紀還要盛行。
託婭雖如願嫁給了賓得爾雅,可是她並沒有得到真正的身份,只是被封為了側妃,這些在託婭心裡絲毫不受影響今天要嫁人的心情,接過聖旨,趕忙吩咐喜娘把賞錢給了信使,依舊幸福的審視著自己無法遮掩的美貌。
腦海裡幻想著無數個賓得爾雅見到她的驚訝場面,可等待他的遠遠比聽到艾爾薇去逝的訊息讓她更加震撼,她永遠是她,一個叫託婭的女孩子,孤孤單單的過著錦衣舒適的生活,心卻像被掏空一般寂靜的對著天花板。
太和殿,賓得爾雅高高在上的端坐著,面無表情的緊皺著眉頭,太監宣讀著他的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擇日起冊封戈爾薇姑娘為平安郡主,明日吉時嫁於西夏太子塔格里木,以結兩國友邦之盟,欽賜。”公公一副娘娘腔故意拉長末尾的兩個字音,只見殿的中央匍匐著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瘦小的身軀,額頭貼著地面,恭恭敬敬的回聲著“謝陛下隆恩!”
兩側的大臣頓時一愣,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剛被提拔為丞相大人的騰閣圖,眉頭忽然緊皺,偷偷的用餘光望去,正好與薇薇的眼神相撞,薇薇莞爾一笑,寶藍色的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卻透著神秘,令人無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高挺精緻的鼻子,性感輕薄如翼的小嘴,盪漾在精緻無暇的臉上的笑顏,嫵媚動人。
騰閣圖一震,趕忙猛的收縮回自己驚呆的雙目,整頓著自己驚訝的情緒,剛要站出來說些什麼。賓得爾雅身旁的公公緊接著繼續宣旨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託婭姑娘溫柔嫻淑,識大體,有皇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