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忍受著她再次冷漠的與自己擦肩而過,留下自己一個人對著這空曠寂寞,要吞噬掉整個身心的夜色狂吼著,彷彿整個人被雷電擊中一般,要決裂而逝,找不到一絲屬於自己生命裡有她的縫隙和空間。
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那麼陌生,他迷茫,彷徨,甚至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粗魯,也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或許自己還可以有一個理由去見她,可是現在呢?她決絕的背影,猶如一把鋒芒的寶劍,狠狠的拉開他們的距離。
尤其是她生疏的呼喊自己陛下的時候,他的心就像被萬馬奔騰踐踏而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體膚,就像他們的愛永遠都沒有交點,甚至都不會平行,而是越走越遠,她的一切作為都是朝著自己相反的方向而去。
上帝,仁慈一點吧,他曾經是多麼風流灑脫的一個男孩,整日侵泡在風花雪月中,多少女孩子為了他情願不要名分也要生死相隨,可是他卻敗在了這個獨一無二的女人身上,一蹶不振,頹廢的荒度虛日,甚至不再管理朝政,只為博得她的芳心。
這樣的局面是烏木最想看到的,也是自己辛苦策劃的結果,只見她低垂下頭緊跟著薇薇離去,眸黑的眼神流連忘返的望向塔格里木的頹廢的背影,就像仰慕神靈一般,心中劃過一絲甜蜜,儘管只是一廂情願。
“王妃,讓奴婢為你掌燈吧,前面太暗了。”烏木踴躍的上前獻著殷勤。
薇薇心裡一震,這時才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人,整個茫然的思緒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安兒毫不遮掩的厭惡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冷冷的奪走她手中的燈籠,走到前面,阿木古漢更是一貫冷嘲熱諷的表情諷刺著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烏木氣的兩眼直冒金星。
“好了,別吵了······”薇薇有點煩躁的說。
阿木古漢得意的還不忘記對烏木回報於一個厭惡的鬼臉,明擺的就是要欺負你這個小人,你要怎麼著,哼,無奈,除了憋著一肚子火氣,她沒有別的想選擇,他不會給她反擊的機會,也不會停止對自己的侮辱,她不得不對自己曾一度認為傻子的阿木古漢面前認輸,灰求求的尾隨其後回到蓮荷殿。
冷冷的被關在門外,忍受著寒風如刀子般劃過臉頰,沒有了淚水,也沒有了奢望,只求時間趕緊過去,明日的早晨又是一輪紅日冉冉升起,給自己一絲溫暖,她從來沒有這樣安靜過,坐在冷冰冰的臺階上,蜷縮成一團,望著昏暗的夜空,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提出了質疑。
聯合殿內,薇薇木訥的坐在床榻前,安兒將厚厚的棉被緊緊的裹著她發抖的身軀,寶藍色的眼睛是那麼的茫然。
“主人,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以告訴安兒麼?”
薇薇搖搖頭,沒有任何表情。傻傻的呆呆的,讓人看著就心疼,可是任憑安兒怎麼關切的詢問薇薇都這個動作,後來乾脆搖著不停了,安兒心疼的哭了,緊緊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哽咽著“主人,你不要嚇唬安兒,你這個樣子比殺了安兒還心痛······”
“簫聲,悽切、婉轉、悠長的簫聲”薇薇木訥的說,那幾個詞說的是那麼的蒼然無力,安兒楞了,猛的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過去,果然透過門窗遠遠傳來一陣陣感人心扉的簫聲,宛轉悠長,直叫人泣聲淚下,只是彷彿和之前的不是同一個人。
他會是誰?安兒忍不住反問自己,這個皇宮裡難道真的有驚人的秘密?否則人世間怎麼會有這樣悽慘的簫聲,心底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總是撥不開那層雲霧,想到答案。
她懷孕了(1)
清晨第一道曙光彷彿總是會先折射進蓮荷殿,殿外鳥語花香,忽而傳來潺潺的流水聲,薇薇彷彿回到了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神廟前叢林連片,蘆葦叢生,群鳥和鳴,湖邊散發出清新、潮溼的泥土氣息,天空萬里無雲,儼然少女明媚的笑靨,燦爛的陽光照耀在微波粼粼的湖面上猶如閃閃發亮的金子直晃人的眼睛。
一個如夢如幻的人間仙湖‘諾爾湖’,湖中還有一聽泉水,“音德日圖”神泉,她興奮的歡躍著大喊著,泉水彷彿也迎合著她汩汩湧流著,當她緩緩挪著輕盈的腳步靠近湖邊,靜靜的坐下來欣賞著這片仙境時,泉流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忽然天空陰沉了下來,沙漠的盡頭似乎炙熱的太陽在慢慢的從地平線爬起來,天邊一團團黑色的烏雲霸道的遮去它的光芒,像一個魔鬼,伸著懶腰,那張猙獰的面孔透過太陽的光芒露出層次不齊的牙齒,發出可怕的笑聲,猶如來自地獄的呼喊,緊緊的扣人心扉,彷彿要在頃刻間吞噬掉整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