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再者他不是多嘴之人,對於白炎的探聽之舉,他頗多不屑,更不願意透漏什麼。
“無便是無。”
多次踹到南牆,白炎也覺得無趣,轉念一想,生了一個主意,眼中含著肉痛的神色,卻佯裝無所謂地道:“我院裡槐樹下埋著一罈四十年的女兒紅,本想著你這次歸來,一同開封暢飲的。唉……可惜了可惜了……我現在心情甚劣,也品不出美酒的滋味兒,還是讓它乖乖在樹下待著吧。”說罷,還一臉頗為遺憾地看了白顯一眼,搖著頭,踱著步,準備離開。
“慢著!”白顯一聲喝道,“你那壇尚未開封的女兒紅……”
“是啊,只可惜你喝不到了,為兄現在心情很差。”
白顯臉上難得的現出了猶豫不決的神色,他嗜酒如命,如此難得的好酒,若錯過了……若錯過了……他咬一咬牙,對於嚼舌根這種不屑為之的事,偶爾為之,應該……也許……也無不妥吧?
“你的女兒紅……”
見白顯臉上有明顯的鬆動,白炎立馬答道:“為兄立刻吩咐人去挖出來!”說罷,臉上滿滿的期盼神色,目光灼灼地看著白顯。
“七國會盟後,我護送世子返秦,中途轉入楚境,世子到百里山莊接了那位姑娘與我等一齊回返。”三言兩語後,白顯閉口不語。
白炎仍眼巴巴地看著他,催著道:“然後呢,接下來呢?”
“沒了。”
“沒了?就這樣!?”聲音陡然拔高了小許。為何只是小許呢,只因他們還處在主院外頭,他可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過問世子的私事。
“就這樣!”白顯簡言意賅。
“就這幾句話,就想喝我的女兒紅!”那罈女兒紅他一直藏著不捨得喝,若不是實在好奇,他也不會捨得拿出來。本還以為能聽到世子的風花雪月,卻是如此寥寥數語。果然,期盼能從這石頭嘴裡聽到深入一點的訊息,是不可能的。
白顯本十分不齒嚼舌根這等事,若不是酒實在誘人,他連一字也不會說。現下聽白炎的口氣,卻是不想給酒了。白顯不屑地朝著白炎冷笑一聲,“言而不信的小人,不喝也罷!哼!”說完甩袖離去。
“等等,你給我站住,誰是言而不信的小人了,我又沒說不給,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不給了,你給我回來,說清楚!”白炎壓抑著聲音,氣得跳腳,讓侍從好好守在主院外,然後急急地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