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浩源舒展了一□體,似乎聽見自己渾身的骨骼都發出僵硬的聲響——他已經在電腦前坐了一整天了。
眼睛乾澀,頭有些微微發疼,但是精神卻很亢奮。聶浩源抓起電腦桌邊他今天用來填肚子的餅乾,塞了一塊,然後喝了口水。
站起身,緩緩活動著身體,聶浩源眼角的餘光掃過鬧鐘的錶盤,恍然想起馬上就要到了指環爭奪戰的時間了。
雖然提不起太高的興趣,但是既然昨天已經答應山本今天一定會到場,聶浩源自然也不是食言而肥的人。
再次查了一下情報,確定暫時局勢穩定後,聶浩源這才抓起外衣,快步走出家門。
屋外,並盛的街道早已褪去了白日的喧囂,顯得寧靜祥和,聶浩源在街口站了片刻,有種不知如何表達的疏離感覺。剛剛在電腦前透過網路在義大利隻手翻雲覆雨,離開了電腦卻還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中學生,這樣的反差讓聶浩源有些自嘲地甩了甩頭。
並盛校門前,山本正跟棕發少年等人一邊聊天一邊四處張望著,看到聶浩源,山本的眼睛亮了一下,快步走向他,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這麼晚才來,我還以為你又有事情,要放我鴿子呢!”
聶浩源乾笑了一下,他還真得想過要這樣做……
迫不及待地從背後抽出竹劍,山本炫耀般在聶浩源面前一揮,竹劍立即露出了鋒利的劍刃。看到聶浩源吃驚的模樣,山本抓了抓頭髮,有些驕傲地笑了起來,“這可是老爹給我的吆!叫做時雨金時,據說是我們時雨蒼燕流代代傳承的寶貝呢!”
這把時雨金時,聶浩源也聽沢田綱吉說過,沒有什麼太意外地點了點頭,“那麼就是說,你已經決定用你老爹的劍術對抗那個斯誇羅了?”
山本垂下刀刃,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我有跟老爸說什麼超越流派的事情哦,但是卻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呢……”抓了抓腦後的頭髮,山本揚起沒有陰霾的笑容,“雖然還不太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既然老爸說它是無敵的,那就是無敵的吧!”
“……你還真……”聶浩源無語地看了他片刻,終於還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
“啊哈哈哈哈~這是當然的,我可不想在浩源面前丟臉呢!”山本大笑了起來,扯著聶浩源走向棕發少年幾人。
獄寺看到聶浩源似乎有點激動,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棕發少年看了看獄寺又看了看聶浩源,有些欲言又止。不過這一切聶浩源自然不會過多注意,對著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就徑直向著並盛校內走去。
——介於義大利方面不知道又會出什麼麻煩,聶浩源並不希望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剛一進入並盛校舍,斯誇羅就迫不及待地出現,肆意地嘲笑山本,山本倒是絲毫不以為意,甚至以“要用這把刀徹底將你打敗”的狂妄宣言回敬。
聶浩源似乎也被雙方高漲的戰意所吸引,不由有點雀躍起來。轉頭,看著身側山本自信滿滿毫無動搖的表情,聶浩源不由感覺,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山本已經變了。
雨之戰的戰場是不斷有水流流下的密閉空間,當水位超過兩米之後就會放出兇猛的水生生物,結合其他幾張戰鬥的戰場,聶浩源不得不佩服那個叫什麼切爾貝羅的組織超強的想象能力和動手能力。
Varia早已經等候在了戰鬥場地,昨天與獄寺對戰的貝爾拄著柺杖,雙方一見面火藥味就異常濃厚,顯然昨天並不怎麼愉快。
戰鬥場地除了比賽雙方以外都不得進入,聶浩源站在一邊看著山本與棕發少年幾人有圍了個圈高喊加油,在跟隨眾人走出場地的時候抬手在山本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山本會意,給了他一個毫無負擔的笑容。
比賽場外,聶浩源只能透過螢幕觀看場地內的戰鬥,山本在眾人離去後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認真與堅定,手握時雨金時面對斯誇羅的他讓聶浩源感覺有些陌生——他已經不再是聶浩源最初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喜歡打棒球的傢伙了,而是握著劍的劍士。
沢田綱吉說,山本最終會勝利,用那被一代又一代的傳人不停超越的時雨蒼燕流,在最後的關頭創造出自己制勝的招數——只有會成長而並非一成不變的東西,才是最強的。
聶浩源對於劍術並沒有什麼研究,不過螢幕上精彩的對決仍舊讓他看得目不轉睛,一方面為了山本擔憂,一方面則深深著迷於這一場刀光劍影。
就在他將全部精力都投注在戰鬥上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瞬時間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