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呢?
“……不是開玩笑吧。”
咯吱咯吱,斯蒂芬妮聽見自己的臼齒互相傾軋的聲音。緊咬著牙關的她,甚至以為自己的頭蓋骨都跟在扭曲了。
“我對你的報復,可不僅僅是這樣哦。這才是序幕!可不許你隨便就結束!!是你把砂皿弄成那樣的!!像你這樣的混蛋不許這麼幹脆死掉!!我要你更痛苦!再來求我饒命啊!!站起來,站起來讓我再殺你一遍!!活過來,讓我再殺你一千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過量的散彈,產生了讓空氣膨脹的氣流。
鼻子猛地吸進撞上自己顏面的黑煙,斯蒂芬妮不住地咳嗽,她的手指也終於離開了輕型機關散彈槍的扳機。
黑煙的牆壁開始消散。
對面的東西漸漸清晰。
這樣就結束了嗎!斯蒂芬妮咒罵道。
就在這時。
“嘭”的一聲脆響。
槍聲響起,斯蒂芬妮的肚子上開了一個窟窿。而此時,映入她眼簾的是——
黑煙的對面,絹旗最愛用手槍指著自己。
“什、麼……”
斯蒂芬妮驚訝的看著絹旗的全身。
並不是無傷。嬌小的臉上,像是被揍了一樣青腫起一大塊;露出很多的大腿上垂下深紅的血線。但是僅此而已。輕型機關散彈槍本來應該製造出的,血肉模糊,內臟破裂的傷口,一處也沒有。
無法理解。
不過無論如何,斯蒂芬妮打算把輕型機關散彈槍重新指向絹旗。
可是,剛才的一發子彈,超乎她預料地延緩了她的動作。
在輕型機關散彈槍的槍口重新對準目標之前,絹旗再次開槍。第二發,第三發子彈刺入了斯蒂芬妮的手腕,巨大的槍滑落在地面。
“既然你說讓我起來再死,那我就如你所願好啦,不過是不是超給你添麻煩了?”
“你到底是怎麼……”
說出疑問的斯蒂芬妮,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東西。那是像髮膠瓶一樣的金屬罐。只是,相對它的大小來說,金屬的厚度倒是挺大。不知道是不是經受不住內壓,厚實的罐子從裡邊爆開。
金屬罐的表面,刻著羅馬字母。
斯蒂芬妮,用元素符號的一種來解讀那些字母。
“……液體、氮氣……!?”
“有必要這麼超驚訝嗎?只要把壁和壁之間做成超真空來隔熱的話,要隨身攜帶也不是那麼困難。”
簡單來說就是,斯蒂芬妮製造出區域性真空;相對地,絹旗最愛把液體氮氣釋放到常溫的空氣裡,瞬間“補充”了大量的氮氣。
絹旗一邊舉著手槍,一邊微微笑道,
“我是操縱氮氣的能力者。說難聽點,也就是超只會這個的人。這樣的人——超理解‘只有被奪走氮氣就什麼都不是’的人,會一點都不制定相應的對策?而且我是學園都市暗部的人喲,讓人準備點超必要的東西可是沒有任何困難的哦。”
地上的輕型機關散彈槍被火焰包裹起來,收在裡邊的彈藥炸裂。
可是,絹旗連看也不看一眼。
“身為原警備員【AntiSkill】的你,的確超熟悉和能力者之間的戰鬥,同時也有看穿對方弱點的能力。但是,你最終還是沒有理解,我是那種為了勝利活下來而超掙扎至今的‘人’。”
說著,絹旗收起手槍。
不過並不是要放過對方。
最後的一擊,要用最自信的……能力,確確實實地結束戰鬥。僅此而已。
“啊,對了。”
就像告別一樣,她說道,
“像我這樣有著強力護盾,能抓起汽車超扔出的能力者,接近戰基本無敵。對於我來講最麻煩的,就是從那種我夠不到的地方不斷打來的,超精確的狙擊。……比起像你一樣的火力笨蛋,砂皿緻密倒是正中下懷哦。”
斯蒂芬妮想要從腰上拔出預備的手槍。
可是絹旗比她更快地行動起來。
曾經輕而易舉的舉起小汽車的手,瞄準了斯蒂芬妮。
10。
實際上真正操縱著阿茲特克“組織”的男人——提庫帕託魯。
他帶著曾經身為修琪桃兒戰友的少女——託琪託莉,出現在海原面前。僅僅是為了誅殺身為背叛者的海原。
這真是個奇怪的組合———直覺這樣告訴海原。
託琪託莉和提庫帕託魯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