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的悲劇,不能成為襲擊無關小鬼的理由。你認為為了遠大的目標就可以隨便屠殺一般人,這隻能說明你的「惡」太便宜了。”
“真沒說服力”
垣根帝督也興趣索然的答道,
“我也不想對一般人動手。趕上心情好的時候,就算是惡徒沒什麼地位的話我也會網開一面。不過,我不會拼命去管一般人的死活。你不也是一樣嗎。剛才的戰鬥,有多少圍觀和路過的人遭殃?水泥和柏油的碎片可都在超音速飛行,衝擊波掃平了一切。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戰鬥。”
“……”
“盯上「最後之作」和保護她的小鬼,都是這麼回事。用不著你高高在上的說教,兇手。為了和我戰鬥,間接殺死圍觀者的你,沒有資格教訓我。你該不會認為只有你自己是例外吧。”
“哈,為了和你戰鬥,間接殺死圍觀者嗎”
即使被這樣刁難,一方通行還是從容的笑了。
“還真是下三濫。你就是缺乏美感才只能說出這些沒營養的臺詞”
“哈?”
“說到底你明白為什麼我是第一你是第二嗎?”
他一邊笑,一邊張開雙臂。
“我和你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之壁”
垣根帝督頭都快氣炸了。但是他同時也注意到了。
周圍的情況。
的確,一方通行和未元物質的戰鬥讓周圍的街道變得一片狼藉。高層樓房的玻璃被震碎,訊號燈歪倒在人行道旁,樹木被吹飛,直接刺進了水泥牆裡。
但是,少一樣東西。
那就是悲劇。
玻璃碎片如雨而下,卻沒有傷者。席捲的烈風,吹偏了玻璃下落的軌道。被震飛的廣告牌,奇蹟般的護住了來不及逃走的行人。其他也一樣,沒有一個人受傷。雖然沒有確認,恐怕兩個人打過來的一路上,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所保護的人也有許多。
(不…會吧!)
垣根感覺喉嚨發乾。
“難道說,你保護了他們。”
回頭想想,開始的那一擊。一方通行用烈風攻擊垣根帝督的那一擊,他明明可以用威力更高的攻擊發動奇襲。但是那樣的話,最後之作的朋友也必然被殃及。
這就是他的作風。
即使是在Level5第一位和第二位互相殘殺的戰鬥中,即使是身處稍一走神就會露出致命破綻的戰場裡,一方通行仍舊保護著素未蒙面的一般人。
“別,別開玩笑了!難道一切都在你掌握中嗎!”
一方通行很不耐煩,顯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當然這裡也包括了對做不到這些的垣根帝督的嘲笑。
“生氣了?小混混”
對滿臉驚愕的垣根帝督,一方通行不耐煩的說道。
“這才叫惡黨”
做到這種地步都被叫做惡黨,那麼一方通行腦子裡的善人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啊!
“你少在那廢話了!一方通行——!!”
垣根帝督怒吼著在六片羽翼上蓄上力量。改變長度,改變質量,白色羽翼伸展開來,化為完全的殺人武器,像滿弦之弓一樣同時瞄準了一方通行的六個要害。
面對這些,一方通行只是付之一笑。
“來吧”
“對付你綽綽有餘,我已經解析了你對於「有害」「無害」的過濾規則。你那嚇唬人的防禦能力對它不管用!”
“的確,你能操縱這世界上不存在的未元物質。”
一方通行只是勾勾食指,做出“儘管放馬過來”的表情,
“教科書上的法則對它們不適用,和未元物質接觸過的光波、電波都會扭曲成現實不可能存在的向量。所以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來組建向量計算公式,肯定會露出破綻。”
兩個人之間的殺意漸漸高昂。
十字路口上,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那就連同這些一起重新計算。把這個世界定義成包含「未元物質」的新世界,再解出新的公式就將軍了”
“用你的向量操縱……控制我的未元物質……?”
“你以為我做不到?”
“哈,你以為這樣就能摸透我的底?”
“你的底還真淺呢。”
“……!?”
“淺到我都不用特意去摸!”
嗵的一聲爆響,撕裂天空。
互相交手只在一瞬。
第一位和第二位已經決出了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