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開玩笑的,無論誰來看都不會覺得是普通的狀況。瀧壺還是在被「體晶」的不良影響折磨著。雖然問題重新被擺到了眼前,即便如此,濱面還是什麼也做不到。雖然知道是無用功,還是把她帶到醫院去比較好吧。但是,「外面」的醫生不可能知道診斷和治療方法。就算知道方法,瀧壺本身同樣令人擔心。現在在戰爭中,學園都市和俄羅斯的關係惡劣。而且說到底,濱面他們根本就是沒有護照的非法入境者。
可是。
沒法放著不管,不能這樣下去了。透過合理的理由以外的感情,濱面希望能減輕一點瀧壺身體的負擔,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那麼,應該怎樣做才好呢。為了尋找和學園都市「交易」的材料,就不得不衝進戰爭的正中央收集情報。
苦惱的濱面這時聽見了很小的邦邦的聲音。
拳頭輕輕敲打駕駛席的窗戶的聲音。
轉過臉去,看見的是一個大個子的白人男性,很可能是俄羅斯人吧。濱面不由地在他看不見的位置,貼著門拔出了手槍。就像前面說的,現在學園都市和俄羅斯的關係不好,光是濱面來自學園都市這一點,就有被加害的危險。
濱面隱藏著手槍,謹慎地開啟了窗戶。
白種大個人男人這樣說道。
“以前應對觀光客,做過日語的導遊,這樣說的話能明白嗎?”
“你是要幹什麼?”
“好像需要醫生吧?”
大個子男人朝助手席上的瀧壺抬了抬下巴。
對於意料之外的問題不知所措的濱面,男人笑著繼續說。
“是平等交換啦。我們的村子發電用的燃料沒了。這樣下去的話溫度降到冰點以下大家就要挨凍了。這個是內燃機汽車對吧?你在這個窘境下把積存的燃料讓給我們的話,我們就把這個小姑娘帶到我們的醫生那裡去,怎麼樣?”
3
開坦克的環境,真的進步了嗎。
引擎的聲音嘈雜不堪,油和廢氣的味道,汗和汙垢混合以後產生的臭氣。最糟糕的是,狹窄的空間裡,中年的大叔五個人擠在一起,不管什麼樣的環境都不會有個好心情了。
坐在指揮官的椅子上的安傑卡·S·克法魯夫嘆了一口氣。
這裡是俄羅斯的中央。
在抵禦外敵的防禦大綱裡,本來就不存在這個地方展開部隊的行動指南。所謂的防衛,應該是在國境附近的地方才對,而且根據情況不同用先發制人越過對方國境的陣型來展開部隊的預定計劃也很多。
被深入到如此內部的情況,則完全沒有計算過。
儘管如此,學園都市的地面部隊已經來了。
更有甚者,他們似乎打算從正中心向外圍挺進。
“……混蛋,還在空降。”
安傑卡從頂蓋的縫隙裡看向白色的天空中,用恨恨地口氣低聲說道。
“什麼為了守護和平而投入最低限度的防衛兵器啊,這些混蛋。派了一個小隊衝過去,被一個最新銳的車輛不知道吹飛的還是什麼,碎得像彩色紙花一樣。這分明就是侵略和佔領用的規格嘛。”
“那幫傢伙,據說二三十萬人的八成是學生來著。就是這樣都和我們俄羅斯軍對等了,兵員的數量太矛盾了。聽說了嗎,那個戰車裡似乎不搭載乘員就能到處活動了。”
坦克內的同僚令人不快地說道。
安傑卡不快的眉頭又皺緊了一層。
“傻乎乎的謠言吧,好像那些傢伙什麼都做得到似的,”
學園都市的超音速轟炸機從上空飛過了,順著那一條線,像描線一樣的大量降落傘落了下來。這一回不是空降坦克,多半是簡易基地構築用的建材吧。
那些傢伙們的基地,有好幾個階段。
從大量的鋼板組合而成的「小木屋」開始,到使用了速幹型強化水泥的「庇護所」。還有驅動鎧,以甲冑兵器來說令人驚異的速度把基地組裝起來了,像是蟑螂的巢穴一樣,一眨眼之間就在俄羅斯境內四處展開了。
學園都市似乎不願意自己的技術流傳到外面。
這麼說來,那樣的要塞大概也是設計成事後能夠爆破或者回收的結構。
明明在戰鬥中,卻和拼盡全力的己方不同,連戰鬥以後的事情都考慮好了。
“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了。”
同僚嘆了一口氣這樣說道。
“前面突然地就出現一個基地,就在籌劃著攻略那個基地的時候,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