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可別再給我製造病人和傷員了。”
“哎,你沒有逃到別的隱蔽所裡嗎?”
“只是為了四處躲避普萊貝塔那幫傢伙的視線,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跑到這裡了。”
……這麼說來,包圍網大概正在一步步地縮小吧。緊張的濱面口中有種乾渴的感覺,一邊想著是不是腳邊的雪往嘴裡塞一點,他再次提了一個問題。
“別的隱蔽所怎麼樣了?”
“在別的入口附近,都有那些傢伙的人在晃盪,似乎還沒有被發現。不過如果我們靠近的話,有可能就會暴露隱蔽所的存在。”
混蛋,濱面嘟囔著。
重新確認了一下,引擎聲意外地少,大概只有剛才的高射炮吧。裝甲車壓穿了床以後也變得無法行動了,從那裡出來的少量部隊,在隱蔽所偶然地停了下來。
“他們察覺到了什麼嗎?”
“從房頂一直到束起來的窗簾深處,他們都徹底翻了個遍,連兒童床下面都想翻出點存款來。大概因為沒有找到目標的人正不耐煩到極點了吧,一個個都急著想把敵人殺掉。”
“……雖然沒有放走我們的意思,但看起來他們也不打算放任事情發展啊。”
普萊貝塔擋住了隱蔽所的入口。
已經沒法跑到安全地帶了。
原本就沒有這樣的地方也說不定。
濱面看著昏迷著的瀧壺的臉,痛苦的汗水把她的額頭都弄溼了,前發都貼到了一起。試著用手輕輕地幫她整理一樣,不可思議地,指尖的顫抖停了下來。
絕對不能讓她死在這裡。
為瀧壺而擔心的人,也不會讓他們死的。
在這種狀況下,沒有力量的自己什麼都不做就被打倒在地,這種事情光是發生在學園都市的陰暗小巷裡就已經足夠了。
要從那種地方逃出來,濱面仕上不是這樣做出決定的嗎?
面對不講理暴力的憤怒湧了上來。為什麼瀧壺要在這裡受到生命威脅,為什麼對於素未謀面的瀧壺擔心照顧的人們會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而遭到襲擊?!差不多也應該反擊了吧,如果說這是賭上相互性命的勝負的話,濱面絕對是有資格反咬一口的。
“……只要一會就好,瀧壺的事可以拜託給你嗎?”
“你,你要怎麼做?”
他的臉色和氣氛都變了,大概德格魯也察覺到了吧。
濱面再次看了一眼德格魯懷中瀧壺的臉,回答道。
“給我開什麼玩笑,看我不把它變成廢銅爛鐵!”
“先說好啊,RPG之類的可是沒有的。那個高射炮雖然比起坦克來說裝甲要薄,但也不是AK之類的武器能夠打得穿的!!”(譯註:RPG,就是火箭筒,進入現代以後反坦克火箭筒型號基本都叫這個,AK一般指蘇制AK…47突擊步槍)
“也就是用點小貼紙而已。”
濱面說了一些意思不明的話。
對著一副驚訝表情的德格魯,濱面再一次用容易明白的方式直接說道。
“……打算轉讓給NGO的挖來的地雷,應該是在這附近某個地方儲存著的吧?”
2
從基地裡衝了出來。
一方通行在雪中跑著。
並不是為了追逐獵物,也可能不是朝著某個目的地疾走。
而是為了逃跑。
抱著最終訊號的學園都市第一位的超能力者,正為了逃而奔跑著。
恐怖。
這是他最直接的感受。
超過木原數多。
超過垣根帝督。
超過愛華斯。
超過那個少年。
背後追來的敵人,在某種意義上,是把一方通行的價值觀的支柱一擊動搖的,壓倒性的恐怖存在。
啪啦,從背後可以聽見紫電迸裂的聲音。
比起第三位的超電磁炮,多少規模要小一點。
不過比起標準的妹妹們來說,明顯規模要大。
響起了氣球爆掉一樣的聲音。
兩厘米左右的短鐵釘,以略超過音速的速度被射出的聲音。
相當於手槍子彈一樣的威力。
鐵釘從一方通行背後打了過來,準確地貫穿了他的左……手肘和肩膀正中。
並不是「反射」不能用了。
不知道該不該用「反射」。
不。
是無法判斷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