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至今為止在那些傢伙們接近之前就察覺到了,姑且能設法在真正的攻擊開始前逃掉。當然,建築物也被弄壞了,值錢的東西也會被搶走,不過那都是作為誘餌故意捨棄的。雖然這樣的事情重複發生,不過總歸還有再設法重建的機會。”
“那麼,那麼,這次不也可以嗎?”
“……情況變了啊。第三次世界大戰,俄羅斯軍革新了普萊貝塔的裝備。這樣一來的話就逃不掉了。他們擁有了裝甲車,遠比我們的腳步要快啊,我們也沒有能與之對抗的火力。”
“怎麼會這樣……”
德格魯說過他們沒有燃料以至於連發電機都轉不起來。大概他們現在連能載著全村人逃跑的汽車都啟動不了了吧。
沒法按照普通的慣例來對應了。
如果不能對應的話該怎麼辦?
“在離開這裡一點的地方,有透過磁性探知人類接近的監視用的鐵塔。那個已經被吹跑了,很可能是普萊貝塔他們乾的。那些傢伙已經到了很近的地方了,沒有時間了。他們那些人完全不理會戰爭條約之類的東西,要是被他們闖了進來,逮捕關押什麼都沒有就會被直接當場殺掉的。”
濱面看向了診所的牆壁上。
那個大概是AK吧?詳細的型別雖然不清楚,到處都有使用了木料的突擊步槍立在那裡。第一次把瀧壺帶到這個診所的時候嚇了一跳。然而槍支在這裡似乎就像滅火器一樣普遍。
但是,不行啊。
光是拿著那種東西來回走走的程度,是擊退不了普萊貝塔的。對面也應該知道這裡的「情況」。在知道的情況下,還做好了準備要單方面虐殺這個村子裡的人。
沒法與他們作戰。
而且說到底,濱面頂多也就是在日本的小巷裡揮揮手槍的程度,沒用過那麼大的槍支,兩者使用方法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吧。
“該怎麼辦……?往哪裡逃才行啊!?”
“這個得現在去找。”
10
在被學園都市暗部組織襲擊過的俄羅斯空軍基地舊址上,一方通行冷靜地思考著。
他現在被十個左右的男女包圍著,每個人的都隨時會衝上來。
異樣的一群人。
不認為他們是單純的俄羅斯士兵。用暗色的修道服把身體都包了起來,手上握著特殊裝飾的劍、槍、杖、斧子一類的東西。一般看來,不會認為這是合理的武器。明明差了一個甚至兩個時代,卻很不可思議地和噴著火焰與煙霧的基地殘骸……和俄羅斯的戰場非常融洽。他們還帶著和海原一樣的壓迫感。
肯定有著什麼。
不過,現在最優先的不是那邊。
手中還抱著名叫最終訊號的少女。
沒有意識,身體十分疲軟。
為了要單手抱著她來戰鬥,開啟全身的「反射」的話,恐怕會傷到最終訊號。能力的使用必須十二分地注意才行。
只依靠兩隻腳步行。
為了不傷到最終訊號,防禦力明顯地下降了。
接著。
“——”
一方通行皺緊眉頭略微想了一下。
接著,他便開始實行了。
把攻擊用的向量變換能力,集中在右手上。
咚!爆炸聲。
一方通行操作了腳下的向量,一瞬間像投出去的槍一樣向前飛去,一腳睬進了十個人裡最近的一個人的懷裡。
右手向前刺出。
彷彿輕輕撫過的一擊,穿著修道服的男人的身體就完全不著地地飛出了十米以上。
接著,被打翻在地的男人擠出了一句話。
“烏諾佳諾依!!”
大概是代號之類的吧。
因為己方突然遭受損害而陷入膽怯的集團,總算從楞著的狀態恢復了過來。正好站在一方通行斜後方死角的女人——很可能就是烏諾佳諾依吧,手指不自然地動了起來。
緊接著。
她周圍的雪溶化了,化成了水之槍,向一方通行襲去。
既不是槍彈也不是炸藥,不可思議的攻擊。
普通人的話,光是因為這樣大概就會楞住停下動作,在猶豫的瞬間就被貫穿了吧。但是,一方通行卻完全沒有動搖,他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結晶。
他舉起了唯一開啟了「反射」的右手。
水之槍粉碎了。
水化成了七色的光,順著右手流向斜後方。彷彿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