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御坂御坂是這麼想的,但御坂似乎改變想法了。」
「?」
「御坂如今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身為御坂的價值,御坂肯定地說道。不止是『御坂』全體,就連每一個『御坂』單體也是具有生命價值的,一個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御坂
』如果死了,將會有人傷心流淚,御坂御坂挺著胸膛自豪地宣佈御坂學到了這件事。所以御坂不會再死了,御坂不能再讓任何一個御坂死亡,御坂御坂在心中想著。」
少女如此說道。
以帶著人性,與凡人沒什麼不同的眼神凝視著一方通行。
這是一種宣言。
象徵對於一方通行所做出的行為,絕對不會原諒的宣言。
象徵最後之作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件事的憎恨宣言。
「哈……」
一方通行不禁讓背部深深陷在椅背中。他看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
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過去雖然已隱隱有這樣的感觸,但從來沒有聽見當事人在自己眼前發出責難之聲,因此這是一方通行首度體會這樣的痛楚。而且直到一切都結束後他才發現,原來過去一直被
自己當成玩偶的「妹妹們」,也是會為他人帶來這種痛楚的人類。
「——」
一方通行張開嘴巴,移動著雙唇,卻說不出一個字。
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可是,御坂還是很感謝你的,御坂御坂說道。如果沒有你,『實驗』就不會立案,原本已經陷入瓶頸的量產型能力者(RadioNoise)計劃也不會重獲重視,御坂御坂嘗試說明。你是救星也是殺神,你是愛羅斯也是桑納託斯(注:愛羅斯=Eros,為希臘神話中的生命及性愛之神,象徵生存的慾望;桑納託斯=Thanatos,則為希臘神話中的死亡之神,象徵自
我毀滅的慾望。),你是生也是死——為沒有生命的御坂注入靈魂確實是你的功勞,御坂御坂非常感謝你。」
最後之作如此說道。
以彷彿接納包容一方通行般的溫柔聲音如是說。
但這反而令一方通行更加難以忍受。
不知為何,就是難以忍受。
「這算什麼?」一方通行以低沉的聲音說道:「這完全不合道理。把人生下又殺死,這樣一來一回有什麼功勞可言?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感謝我?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出於
自願以殘殺你們為樂的殺人魔。」
「你在說謊,御坂御坂做出判斷。其實你根本不想參加『實驗』,御坂御坂做出推測。」
這句話讓一方通行的腦袋更加混亂。
這種時候最後之作即使含著眼淚揮著雙手破口大罵也不為過。但是最後之作卻選擇了幫一方通行說話,這完全沒有道理。
如此令人無法理解的狀態,讓一方通行的內心感到極為煩躁。
「等等,你該不會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論點而隨意改寫記憶吧?不管再怎麼美化,也不應該是這樣的結論。在你眼中,我看起來像是被強迫的樣子嗎?既然我一直配合『實驗』的
進行,就表示我根本不把你們的命當一回事,就這麼簡單。」
一方通行的語氣,如同對最後之作諄諄告誡。
為何要拼命貶低自己?一方通行內心感到疑惑。
「沒那回事,御坂御坂嘗試反駁。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在『實驗』過程中要跟御坂說話?御坂御坂詢問。」
但是最後之作的態度顯得不慌不忙,心平氣和地侃侃而談。
語氣就像是個溫柔的姊姊。
「想起當時的行為,回憶當時的狀況吧,御坂御坂嘗試懇求。你跟御坂說了好幾次話,目的是什麼?御坂御坂問了一個答案相當明確的問題。」
一方通行陷入片刻的沉默。
與妹妹們攀談的理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哈哈!幹嘛逃那麼快?屁股一直搖,是在誘惑我嗎?」
「——這場『實驗』的目的完全是為了讓我變強,所以我可能沒有資格說什麼啦,不過在這種狀況下,你為何還這麼冷靜?難道沒有一些想法?」
「——唉,同樣的事情重複一萬次實在很煩。本來想要增加一點新鮮感的,但看來還是不行,跟你完全聊不起來。」
「——哈!你什麼都沒有準備就來了嗎?這麼喜歡被虐待,那我就讓你叫到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