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姊姊陪著我一起工作,卻碰巧在警衛室的紅色警戒監視器中看見了你,因為擔心所以趕了過來。這種事情當然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上條望向白井,她轉過了頭不理不睬。明白眼前幾個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的上條,開始認真思考起白井的空間栘動能力。
的確,只要使用這個能力,想要從遭到封鎖的地下街回到地面上並非難事。
「我身為風紀委員的一分子,實在不能放著恐怖分子不管。」白井對著昏暗的通路遠端一瞪,接著說道:「但是,人命安全卻更加重要。如果警衛提早放下隔板牆的判斷是正確的,表示已經沒有時間了。這裡馬上就要發生大規模的戰鬥,我得先讓大家逃走才行。」
隔板牆旁邊現在依然有來不及逃出的數十名學生。他們明知道只是白費力氣,卻依然持續嘗試想要將鋼鐵牆壁撬開。
「我明白了。白井,在你把那些被關住的人救出去之前,我來爭取時間。你只要專心把那些人帶出去就行了。」
上條話一說完,同時被白井、美琴及茵蒂克絲的手從三個方向拍了一下。美琴與茵蒂克絲滿臉苦澀地互看了一眼,意思似乎是「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兩人的想法倒是一致」。唯有風斬想要跟著吐槽卻又不敢,舉起來的手不知該擺到哪裡去。
接著美琴彷彿代表在場所有人說道:
「你才應該先逃走。你們幾個不是敵人攻擊的目標嗎?怎麼能把最危險的人物留在戰場上?」
「……問題是……」上條搔了搔頭,說道:「我的右手可以讓所有超能力無效化,白井的能力也不例外。」
「這麼說來……你到女生宿舍來的那一天,確實曾經失敗過一次。」
白井回想著喃喃說道。美琴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了。上條一驚,往後退了一步。因為種種緣故,上條曾經擅入美琴的房間。
「總…總之,以白井的力量是無法把我帶出去的。既然如此,我只能留在這裡對抗敵人。」
茵蒂克絲聽了之後,緊緊抓著上條的手腕,說道:
「那我也留下來!」
這一次,茵蒂克絲同時被上條、美琴、白井、風斬,總共四隻手拍了一下。就連懦弱的風斬也鼓起了勇氣緊閉雙眼,對準茵蒂克絲的後腦勺發出攻擊。白井接著將兩手撐在腰上,說道:「我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一次最多隻能運送兩個人吧。如果小丫頭比我想像中還要重,那又另當別論了。」
「哼!你這個看起來最像小孩子的人,有什麼資格稱我是小丫頭!」
「你……你說什麼?身為一塊洗衣板,還敢那麼臭屁……!」
看著激動的白井黑子,美琴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了好了,這種事有什麼好吵的?在我眼中看來,你們都是小孩子。」
在高中生眼中看來,包含美琴也是小孩子。但是上條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露出了曖昧的微笑。這是上條當麻溫柔的一面。
不過上條沒有發現,站在梢遠處的風斬冰華,也正看著包含上條在內的所有人,露出了「保母看著一群幼稚小鬼」的眼神。
「不過,既然一次只能運送兩個人……那就先送走茵蒂克絲跟風斬吧。」
「當麻,你的意思是要跟這個短髮女生留下來?」
茵蒂克絲以微妙的平淡語氣說道。只見她露出的虎牙閃閃發亮,看來已完成突擊準備,隨時可以朝著上條的腦袋撲上來狂咬。
呃……那就美琴跟風斬吧。」
「呵,你的意思是要跟這個小不點留下來嗎?哼哼……」
這一次,換美琴的茶色頭髮因靜電而漂浮在空中。藍白色的火花不停在黑暗中放出閃光。
「啊啊,可惡!那就茵蒂克絲跟美琴吧!」
上條以兩手抓著腦袋大叫,白井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吧,那我就帶走姊姊跟小丫頭,我也會一起離開。」
「什麼?你在地表跟地下來來回回不累嗎?怎麼不留在地下,一個個把她們送上去比較快?」
「有我陪在身邊,才方便進行微調。如果隨便將她們移動出去,萬一產生了誤差,整個人埋進建築物裡怎麼辦?我可不想製造出奇怪的人柱(注:「人柱」指的是在日本古代傳統習俗中,當架橋、築堤或築城的工程發生困難時,為了安撫神靈而將活人當作犧牲口叩埋入水底或土中的儀式。》——好了,我們走吧。」
白井像是在打圓場般,分別將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