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哇啊啊!等一下!茵蒂克絲!這是一個擔心別人有沒有受傷的女生該做的事嗎?你這麼做是在製造新的傷口……嘎啊啊啊啊!」
「讓我那麼擔心當然要咬!你以為你是誰啊!當麻!用一隻拳頭就想打贏手裡拿著大劍的魔法師?你瘋了嗎?明明腳邊就有武器為什麼不用?而且敵人都說門外漢只要投降就不會被殺了,為什麼你還故意街上去!我們家的當麻到底在想什麼?」
「等等!等一下!再咬下去真的會出人命!茵蒂克絲小姐!好痛!我明白了!這次的事情都是我上條當麻的錯,拜託你至少別咬那麼用力……!」
「何況……何況……當麻你真的有把所有的可能性想清楚嗎?你真的知道天草式施展抗火防禦術式需要花多少時間?如果施展術式的時間比你想像的還要短,你不就被砍成兩半了?」
「我哪有想那麼多啊!其實我是真的以為史提爾會連我一起幹掉,只是史提爾好心沒這麼做而已!什麼抗火、什麼防禦術式,我根本搞不清楚——嘎啊啊!好痛!對不起!我錯了!茵蒂克絲大人——!」
上條不斷地喊著生死交關的時刻也不曾發出過的淒厲叫聲,過了許久,茵蒂克絲才終於心滿意足了。
「……哼,愛亂來的笨蛋當麻。」
茵蒂克絲輕輕說道,將小小的下巴抵在上條的頭髮上。
(嗚……哇……!?)
或許對咬累了的茵蒂克絲來說,這樣的舉動就跟趴在桌子上休息沒兩樣吧。但是上條的心跳速度卻瞬間暴增為兩倍。除了頭上可以感覺到女孩下巴的觸感外,長長的銀色秀髮也不停地輕撫著上條的臉頰,散發出一股甜香。而且更重要的是,茵蒂克絲是從正面抱住上條,所以她的胸部距離上條的鼻尖只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平常從未注意到的胸部如今近在咫尺,上條才察覺原來茵蒂克絲的胸部還是有一點突起的。
(這……這種幹變萬化的攻擊模式是怎麼回事?啊,我明白了!接下來她會發現我在看她的胸部,然後繼續咬我的頭!)
上條在心中暗暗警戒,但沒想到茵蒂克絲竟然二話不說就放開了上條。
只見她抬頭望向夜空,似乎豎起了耳朵聆聽著什麼。
「好安靜。真難想像剛才有那麼多人在打鬥。」
「是啊。」
上條漫不經心地點頭同意。現在的寧靜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至少,不會再有人舞刀弄槍,不會有人高聲怒吼,不會聽見東西被砸壞的聲音。
「喂。」
此時,坐在遠處的建宮齋字突然對上條發話。他的語氣中帶著一些焦慮。上條還沒轉過頭去,茵蒂克絲已經舉起雙手擋在前面,把自己當成上條的盾牌。
建宮瞪視著兩人說道:
「混帳,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玩意拿開?唉,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但還是問問。我實在不能把她丟下不管。」
「什麼?」上條皺起了眉頭。他思考了片刻之後,才明白建宮所說的「她」,指的是奧索拉·阿奎納。
「你是笨蛋嗎?我怎麼可能幫最危險的人物解開束縛……」
「你才是笨蛋!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打算把她交給羅馬正教?你應該知道她回去之後會有什麼下場吧?」
「什麼……?」上條愕然無語。
「不行,當麻!」茵蒂克絲卻顯得相當冷靜,說道:「這個人只是把言語當成武器而已,絕對不能聽他說話!你想想,敵人對我們說出真心話有什麼好處?」
「她會被殺。」
建宮齋字的話掩蓋了茵蒂克絲的話。
「你聽好,我先告訴你結論。別把她交給羅馬正教。羅馬正教的真正目的是殺了她。」
「你想告訴我,你們其實是奧索拉的朋友,想要幫助奧索拉逃走?別跟我說笑了,不可能有這種蠢事!明明是你們擄走了奧索拉!不但如此,而且你們還搶走了《法之書》!為了解讀書中的內容,你們一群人拿著武器大舉進攻,將她擄走,如今竟然還有臉說自己是好人?你以為我是白痴?」
因為過於憤怒,上條以幾乎要傷了喉嚨的聲音大喊。
但是建宮卻一點也不在意。
「我們並沒有搶走《法之書》。」
「咦?」上條的腦袋瞬間呈現一片空白。
「你仔細想一想,我們為什麼要搶《法之書》?羅馬正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十字教派,信徒人數超過二十億。我們難道會為了區區一本《法之書》,跟這麼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