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樣的組織,正為了防止魔法戰爭的發生而進行各種交易。他們就像一群善良而無力的羔羊。」
被抓住了領子的魔法師,氣定神閒地說著。
就像是個逼人簽下契約的惡魔。
「我問你,你想把這些人捲進來嗎?這些人不知道真相,只是隸屬於英國清教或羅馬正教而已,你想把這些人捲入戰爭,讓他們遭到掠奪、遭到殺害、失去一切,只為了保護奧索拉·阿奎納一個人?」
「……」
抓著史提爾領口的手漸漸鬆開了。茵蒂克絲張開了口,卻似乎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能嘆了口氣。
這就是門外漢與專家的差異。
這就是個人與組織的差異。
史提爾漠然地將香菸吐在地上,以腳踏熄,然後看著建宮。
「我沒有阻止你的權力。你想救委託者奧索拉,或是想救部下都請自便。但你只能獨自前往,別把英國清教拖下水。如果你敢這麼做,就算要把這個島國全部化為焦土,我也會殺光所有的天草式份子。」
聽了史提爾的威脅,建宮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
「這你不說我也明白。那邊那個少年,你也不必那麼沮喪。雖然英國清教沒有掀起戰爭的理由,但是我有。我現在就要去拜訪她們的大本營,救出我的同伴,順便帶走奧索拉。不用擔心,以少數精英對抗大而無當的組織,是我們的拿手把戲。我們這個教派,當初就是在幕府的壓制之下發展起來的。」
上條聽了這番話,抬起了頭。
身旁的茵蒂克絲看著建宮問道:
「你要把留守在天草式根據地的同伴們叫到這裡來?可是,特殊移動魔法必須要等一天的時間才能使用,到時候羅馬正教的人可能都已經離開日本了。」
「是啊,這麼做雖然安全,卻是緩不濟急。」
建宮如此回答,微微搖晃著白色大劍。史提爾冷冷地問道:
「你想要一個人去?」
「既然這是唯一選擇,也只能這麼做了。幸好,我們家那些笨蛋應該還沒被處刑……如果要殺他們當場就殺了,根本不會把他們帶走。或許羅馬正教是打算讓他們與奧索拉一同接受審判,這樣一來,『奧索拉勾結天草式盜走《法之書》』的罪名就會更有說服力。既然如此,只要解開他們的束縛,暗中動些手腳,或許還有點勝算。」
建宮以愉快的表情隱藏了內心的緊張。
「我會挑移動的時候動手。」
他搖晃著大劍的劍尖說道:
「我們天草式向來習慣受人追趕,所以我們很清楚大團體的可怕之處與弱點。巨大隊伍最脆弱之際就是在移動中的時候。幾百個人進行移動,一定會產生破綻。你們想想,羅馬正教跟被抓住的天草式成員,加起來可是有三百人以上。這麼多十字教徒,絕對不可能一起移動。幾百個身穿黑色修道服的修女一起走在街上,大概會被認為是暴動,恐怕連電視臺都會來採訪。所以,她們在移動的過程中一定會進行偽裝。或許會打散成許多小隊,各自搭車移動。這個過程中,一定無法發揮原本的戰力,正是發動偷襲的最佳時機。」
根據建宮的說法,羅馬正教似乎不會像天草式一樣,以魔法來進行移動。但如果要安排船隻或飛機,這時間確實太晚了。所以她們應該會等到天亮,港口或機場開始運作時才會進行移動。
「……」
栘動的時候是最佳時機。
但是,反過來說,這也意味著必須等到羅馬正教移動時才能動手。史提爾曾說過,羅馬正教要殺奧索拉,必須先經過宗教審判的程式。
但是史提爾也說過,除了殺死之外,任何行為恐怕都是容許的。
由兩百五十個人所共同參與的暴力行為,就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比正式程式下的刑罰還要可怕。由於沒有明確的法條規範,什麼行為可以做、什麼行為不可以做,中間的分野相當模糊。
只要沒死,不管怎樣都無所謂?
只要還在呼吸,不管遭到如何對待都該暗自慶幸?
上條的臉色暗了下來。建宮似乎也明白了他內心的憂慮,說道:
「……或許你無法諒解,但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是我們也無能為力的。」
建宮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奈。被羅馬正教抓住的人會遭到什麼樣的對待,身為內行人的他應該比門外漢上條還要清楚。
上條當麻朝著附近的電線杆奮力揮出一拳。
明明腦中可以想像那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