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擔憂。」
「為什麼?」
「呵呵,天機不可洩漏哦。」
看蘿拉說得那麼有自信,史提爾不禁皺起眉頭,開始思考起其中的可能性。難道是英國清教,已經跟羅馬正教簽訂了《法之書》的禁止使用條約?
(……如果是這樣,羅馬正教又為什麼要利用奧索拉來對《法之書》進行解讀?)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仍未放心。真是杞人憂天,我不是說過不必擔憂嗎?」
「可是……」
「好了好了,別再嘮嘮叨叨。即使羅馬正教想利用《法之書》來做什麼,如今也不可能實行了。」
史提爾還沒問「為什麼」,蘿拉已經接著說道:
「因為《法之書》跟奧索拉·阿奎納都被劫走了。」
「你說什麼……被誰?」
史提爾不禁喊出聲音。身旁正朝著車站定去的上班族,都因為這突然的大喊聲而回過頭來。
「此事之善後工作,即為我欲交付於你之任務。犯下此案之組織,應為日本的天草式十宇悽教。」
「天草式……」那是一股日本的十字教勢力。史提爾的同事神裂火織,從前正是該勢力的女教皇。不過,史提爾本人並不認為那還能算是十字教的教派之一。天草式十字悽教摻雜了太多日本神道與佛教的色彩,十字教的基本型態早已蕩然無存了。
「天草式之規模跟羅馬、英國、俄羅斯等其他國家宗教比起來要小得多。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立足,全是因為有神裂這個菁英分子存在。失去了神裂這個重要支撐力的天草式,就算為了獲取新的力量而搶奪《法之書》,也並非不可思議之事。畢竟《法之書》可是擁有破壞十字教勢力均衡的威力。」
奧索拉·阿奎納跟《法之書》如果落入天草式手中,他們隨時有可能加以使用。不使用反而才是怪事。
「但是!」史提爾粗魯地喊道:「《法之書》不是被安置在梵蒂岡圖書館的最深處嗎?如今的天草式只是個渴望獲得力量的小組織,不可能有能力侵入那裡!當初我曾經保護禁書目錄進入過梵蒂岡的圖書館,所以我相當清楚,那裡的戒備完全沒有任何死角,只能說是銅牆鐵壁!」
「事實上,《法之書》並未存於梵蒂岡圖書館中。」
「什麼?」史提爾瞼上的表情停止了。
一輛觀光用的馬車踏著蹄聲從史提爾的身旁經過。馬車的後頭上還掛著車牌號碼。
「羅馬正教為了舉辦國際展覽會,將《法之書》送到了日本的博物館中。就跟羅馬拉特朗教堂內,據說『神子』曾流血走過的『聖階』一樣,這些東西為何會公開於一般世人眼前,你應知這其中道理吧?」
每隔數年,教會就會對外公開歷史或聖經上的重要物品。
理由很簡單,這些都是招募捐款與新信徒的重要「道具」。羅馬正教在失去了「葛利果聖歌隊」這個由三千人組成的最大攻擊主力後,包含新術式的研發與人員的補強在內,一定會想從各方面及收力量。
招攬「新信徒」的時候,在十字教徒稀少的地方才最能發揮效果。就這點而言,日本可說是絕佳的目標。但正因為信徒較少,所以教會對日本的支配力也較弱。想來天草式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吧。
「真是愚蠢……把那麼危險的東西搬出來暴露在世人面前,而且還被人搶走,羅馬正教真是丟盡了我們十字教的臉。」
「呵呵,我想羅馬正教的人對這點的體會應該更深。雖然說是佔了地利之便,但羅馬正教的東西被遠東的小教派搶走,可以說是名譽掃地。」
「唉,這麼說來,難道他們是厚著臉皮來找我們幫忙?」
「不,那些傢伙似乎想靠自己解決此事,我可是煞費苦心才問出這些情報。或許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後的尊嚴吧,但我真的很想罵那些傢伙『別再鄉愿了』。」
「嗯?這麼說來,我們不是因為羅馬正教的請求而出面幫忙搶回《法之書》與阿奎納?」
「他們一直都不肯鬆口。不過,如果奧索拉·阿奎納果真能解讀《法之書》,我們也難以置身事外。」
「……你想賣他們人情嗎?難道你認為那些『神職貴族』會懂得知恩圖報?」
史提爾不屑地說道。
在史提爾的印象中,或許是因為曾經支配過整個歐洲的關係,羅馬正教的那些傢伙——當然,完全沒接觸過魔法的絕大部分一般信眾除外——都是相當高傲的。尤其是那些強硬派的頑固祭司或主教,別說是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