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得好像沒你的事一樣。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
“?”
姬神露出打從心裡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上條。或許是因為長時間受到監禁的關係,讓她的腦袋裡已經不再有“逃走”這樣的想法了吧。
“呃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一直被關在這種地方啦。我們出去吧。事實上我就是為了救你而進來的。”
姬神什麼話都沒有說。
她只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如同凍結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怎麼?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
“”姬神用細微的聲音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救人需要什麼理由嗎?”
姬神再次吃了一驚,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而且,這次似乎臉上也變紅了──或許只是錯覺吧。
“可是我”
姬神秋沙似乎打算說什麼。
但是就在這時,從樓梯的那個方向傳來一陣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拖動的聲音,打斷了姬神的話。接著是一陣粗重的呼吸聲。雖然沒有聽到說話的聲音,但是光聽呼吸聲,就可以感覺到一股憎恨與憤怒的負面情感,似乎從自己的耳膜在撼動著腦袋。
“混蛋!混蛋!怎麼會這麼重!明明只是材料,竟敢扯我後腿呵呵哈哈後腿?扯我後腿?太有意思了吧,奧雷歐斯。伊薩德!現在你可是連讓人家扯的後腿都沒了!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不把我放在眼裡的混蛋!我要把你們全部溶解!”
一陣異常大聲的男人吼聲,簡直像是音響開太大聲造成的共振雜音一般。
接著唰的一聲,伴隨著好像拖著什麼東西的聲音,男人從逃生梯的出入口來到走廊上。
上條不禁吃了一驚。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綠髮外國人。但是,左腕與左腳卻從根部被切斷,斷面上胡亂插著一根金色的歪斜棒子來當作義肢。想來應該相當疼痛才對,但是男人的臉上卻沒有痛苦的表情。或許是腦中大量分泌了麻藥的關係吧,憤怒、憎恨、快樂與狂妄超越了痛苦的情感。流滿汗水的臉上,顯露的是非常誇張的表情。
還有男人的右手,以及左腕上的義肢。
兩隻手都像是拖著垃圾袋一般,抓著滿身是血的少年少女領口。左右三人,總共六個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男人用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上條說道:“小子!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這裡是只有魔法師才能來的地方!你也是侵入者嗎?那個火焰魔法師的朋友嗎?”
在距離大約三公尺遠的地方,男人噴著飛沫吼著。但是上條卻一動也不動。
“你把這些人”
“當然,這些只是材料而已!鍊金是需要材料的!你看材料幹什麼?太奇怪了!我奧雷歐斯。伊薩德的瞬間鍊金已經瞄準你了,為什麼你還看著材料?我應該是完美的!為什麼你會顯得那麼從容不迫?我到底有什麼不足之處?”
奧雷歐斯。伊薩德這個名字讓上條吃了一驚,往後退了一步。
但星芳邊的姬神秋沙,表情卻完全沒有改變。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監禁了自己──對姬神來說,眼前這個鍊金術師應該是絕對恐怖的象徵。
“真可憐。”
但是姬神秋沙卻說了這樣的話,臉色完全沒有改變。
“如果沒有察覺真相,你就可以繼續當奧雷歐斯。伊薩德了。”
“唔混帳東西”
隨著奧雷歐斯的怒吼,從剩下的右邊袖子中飛出了巨大的黃金飛鏢。飛鏢在鍊金術師的周圍高速旋轉,黃金的鎖鏈看起來就像一道結界。
──飛鏢貫穿了奧雷歐斯原本拖著,那些滿身是血的學生們。
被黃金飛鏢所貫穿的那六個學生,都在瞬間被溶解,化成了金黃色的液體。那不是普通的液體。水銀般的金屬光澤,以及如同野獸的喘息般的茲茲蒸氣聲,都證明了這些液體是因高熱而熔化的金屬。
“什麼!你這傢伙,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但是,看見這樣的場面,上條當麻卻只關心被溶解的學生們。
奧雷歐斯對於完全無視自己“必殺絕招”的上條,感到無比的憤怒。
“納命來──!”
伴隨著吼叫,黃金的飛鏢與鎖鏈在鍊金術師的周圍以更高的速度開始旋轉。簡直像是龍捲風一般,周圍的黃金之泥都飛向空中。
看起來就像一道牆壁,也像一道海嘯。如同隕石落在海上一樣,以奧雷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