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級的話超在這裡有哦。C級的話超多話說的,沒有必要潛進去看。”
“嗚欸”
濱面呻吟出聲。
從大街拐進小巷子裡,接著再拐進分叉的小巷子,再拐再拐再拐最終穿過縫隙一樣的地方後,有座幾乎能從上面擠壓垮雜居大樓的建築。
立於連人工衛星都難以確認的建築密集地裡的電影院,好像是絹旗最愛的秘密據點。如同理所當然的一般,這是專門單館上映的電影院,也就是專挑看到了那種“除去這裡就沒別家能看到了”的二流作品上映,是個讓門外漢害怕的恐怖設施。
絹旗雙手插腰,自我鼓勵般地嘆了口氣。
“姑且準備好了身份證明,但我還需要一樣增強我外表的要素。如果不是兩個人拿著同樣的身份證的話,可是超騙不過售票處的姐姐的。”
因此,兩人想方設法騙過了有著如同英國系圖書館的司書大人一樣的售票員,侵入了電影院內部。走過和恐怖遊戲中的洋館一樣的走廊,開啟雙扇門後,前方就是放映室。
本來建築物就很小,這個放映室就更加小了。只有附近學校的視聽室一樣的大小,就算坐在階梯座位上看,也像是在大學的講堂裡看電影一樣。
可在這之上更讓人在意的是——
“……喂,本日公映的真的是除了這裡之外在日本的任何地方都看不到了?這樣會在公映十五分鐘前還沒有一個客人嗎?”
“啊啊嗯。”
提了問題後卻聽到奇怪的喘息聲,濱面猛地轉臉看向那邊。只見絹旗最愛現在像是要昏倒般的抖著膝笑,一邊雙手搭在臉頰上。
“單館上映的公映首日的客人只有我,也就是說,超能明白這作品的精彩之處的只有我!!嗯嗯,我知道,我知道這是錯覺。就算是這樣,但在現在這一瞬間,我超獨佔導演大人想傳達的東西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絹旗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陷入自我世界,決定不管她的濱面去買爆米花。等他回到上映室正中的座位上時,看到爆米花的絹旗哼著鼻子笑了。
“哼,吃牛奶味的爆米花會在看電影的時候超覺得口渴,我都說過很礙事了。濱面你真是個超不識趣的男人哪。”
“那就不要從旁邊伸過手來嘰咕嘰咕地吃得比我還多。拿去,飲料。”
“哦呀哦呀,這就是對策?可選的確是碳酸型的大杯,這樣不是會在看電影的途中想去上廁所嘛。濱面果然是超濱面的。”
“一邊接過這種碳酸飲料一邊用在座位下的腳吧嗒吧嗒打拍子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就在兩人交談期間,上映室關了燈。隨著電子蜂鳴音想起“嘟~~”的應景音,螢幕上閃了起來。一般而言開映前十分鐘左右會磨磨蹭蹭放些配售公司的預告片,不過這裡一下子就從本篇開始了,像是沒有餘裕準備其他片子介紹一樣。
“哪。”
“怎麼了濱面,這可是人生的超高時期。”
“………開始三十秒的鏡頭全是臉色發青、血氣旺盛的將士,我該怎麼做?”
“你真是超不懂享受B級之樂趣的人哪。”
絹旗又加了句“原本上映中是禁止交談的”,一邊擅自吧唧吧唧地吃著濱面買回來的爆米花一邊開口說:
“聽好了,B級看上去有些模糊是當然的,老實說,這是沒財力沒人力的傢伙們超拼命做出來的東西,只要不是差得太過分就不能過於追求外在。”
“那你幹嘛專程跑到這種小電影院的經濟席一樣的位子上來看?找家大街上的電影院去看好萊塢的超大作不是更好?”
“是那樣嗎?比起才公開就老是反覆重新整理大熱門記錄的電影,反而是被稱為B級和C級的東西更像寶玉一樣耀眼,更能留在心中。邊看邊抱怨著‘真是超笨的啊’,但等察覺到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超沉迷其中了。”
“哈啊——搞不懂。”
果然,向從最初開始就很享受的傢伙問哪裡有趣也是白費。濱面已經服了絹旗了,就像是沒完沒了地解說自己不感興趣的樂隊魅力到底何在的感覺一樣。
(比起糟糕的超大作,反而是被稱為B級和C級的意外地閃亮嗎?)
他們自己可能也和這個很像,濱面這麼想。
世上有著擁有各種各樣才能的人,但能有用武之地的人又有多少?不管是龐大的預算還是優秀的人材,只要沒有讓這些活躍的裝置和設施,連本人都沒有察覺的埋藏住的“不出之才能”在這世上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