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絕卻沒有回話。
墨點端著藥膏,坐在他的身邊,一邊為他身上塗抹著藥膏一邊分散著他的注意力,道:“看你這樣子,是去了山中?”
她上的這藥有些刺激傷口,剛剛開始會有些疼。燕絕也感覺到了,心知墨點這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也答覆起了她的話,道:“嗯嗯。”
“你去幹嘛?”墨點問。
“去採摘一株藥草。”
“什麼藥材比人的命還重要?”
“藥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燕絕目光恍惚,忽然說道。
墨點端著藥膏的手卻是一頓,登時便沒了動作,“她……”
她?是誰?
她心口處突然撲通的跳了起來,故問道:“兄臺指的人,莫非是父母?”
燕絕搖搖頭,微微一笑,“她是我妻子。”
墨點端著藥膏的手越發的僵硬了,“你妻子?這麼說,你在這樣的天氣裡去山上採藥,都是為了你妻子?”
燕絕點著頭,“大丈夫為了妻子做事天經地義,姑娘何必驚奇?”
他能夠聽到眼前這女藥師的語氣裡充斥著驚訝。
墨點哪能不驚訝?
她先前便以為燕絕討厭南宮月,也討厭頂著南宮月身份的自己,哪知竟突然間發現他肯為了自己的妻子做出這等危險的事情。
如此說來,他是在乎自己的妻子的?
可是……他所在乎的妻子,是南宮月,還是……嫁給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