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疑,這張狂的少女是想要做什麼?
穆藥師亦驚愣不已,不過,他依是順著之前的意思,並沒有拒絕明月汐的提議,溫和的笑道:“那便依了你。”
明月汐這才鬆開一雙手,也沒有再倚著夏無言,獨自站直著,抬起一雙右手指著眾人,笑問:“剛剛,是誰說我沒有入選的?”
清音落,音色如歌,沁人舒心,可是卻並沒有淡去眾人眸光中夾含著的鄙夷之色,紛紛舉起雙手,大聲嚷道:“我。”
齊刷刷的人,都有議論過明月汐的比賽結果,也皆是觀點一致,覺得明月汐不曾入選。甚至,他們不不禁會想,明月汐興許還是這百來位選手中的最後一名呢。
一雙雙手,高高舉起,若是從遠處看去,唯獨可以看到一片手淺淺的淡色,搖曳飄擺。看得臺上的穆藥師直抽嘴,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紙上寫著的剩下三個名字,神色越加複雜起來。
明月汐轉悠著美目,難道,她就這麼像個沒實力的麼?
看到這一片手,笑意卻是愈濃了,明燦得和金陽似的,炫目晃眼。
夏無言和沐景邪等人紛紛靜默著,不曾說話,只是疑惑的看著明月汐那慧黠的笑意。雖不曾猜測到她的心思,可依著他們對明月汐的瞭解,隱約猜測到了她在打著什麼算計人的主意。
甚至,夏無言已經湊到了明月汐的耳旁,輕聲說道:“喂喂,你若是算計著得到了什麼好處,可莫忘了分我一些。”
明月汐拋了一個白眼過去,目透清光,“算計個大美男回來,給你暖床可好?”
夏無言嗔怪的瞪著她,“你若是能將安沉導師那美男子坑騙到我的床上,我給你做一輩子牛馬。”當然,這話是戲言,她雖崇拜安沉,但此時的心底裡是希望明月汐同他在一起的。
聽到“安沉”這個名字,明月汐頓時打了個哆嗦。想到在他手上吃了好幾次的虧,她便不寒而慄。
坑他?
她可沒那本事。可別一個弄不好,反而讓那腹黑的男人將自己給坑到手了。
隨後便住了嘴沒再和夏無言多說,而是挑著一雙盈盈含水的目望著了眾人,纖長的手一出,停於半空,指著眾人道:“既是如此篤定,那咱來賭一把如何?”
這賭,自然是她同這群舉手的人賭。
眾人一聽,也來了興趣,“如何賭?難道,還賭你是否能入前三麼?”
笑話,這還需要賭麼?已經是明顯的結果了。不禁紛紛在心裡罵明月汐有病。
然明月汐卻堅定點頭,似乎真的有病,將聲音抬得高高的,道:“我想賭的正是這個。”
音落,似沉靜萬年的深水,忽然被什麼重重的東西砸了下,波瀾四起,浪卷紛飛,水珠飄舞。
鬨笑聲起伏傳蕩,笑完,眾人又小聲議論道:“依我看,這明月汐是的的確確腦子有些問題。”
“可是,我看她上一次在三國晚宴上,口齒伶俐,也是極為聰慧的。怎可能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若沒問題,怎會賭這個?”
“興許,這小丫頭是說笑呢?”
眾人議論著、議論著,也不知是傳到了明月汐耳內,還是被她猜測到了他們的心思,只聽得她又是輕鬆一笑,說道:“我可不是說笑的。我說的是真的。就賭我能否入前三。你們儘管的下注,贏一賠四十。”
也便是賭贏了,便可得到下注金的四十倍補償。
這不可謂不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可是,卻無人心動。並非是不想賭,只覺得某個“有病”的女人正說著笑呢。
明月汐哪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她也不急著解釋,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張紙,又用自己的筆嘩啦啦的寫了幾個字,將紙張捲起來,然後扔給此時正趴在她肩膀上睡著大覺的小八,將它從肩上拽下來,湊到它耳邊悄悄說道:“去,用你最快的速度,將這信,送到安沉的手上。”
小八翹了翹屁股,很是不滿。它正睡著覺覺呢,這該死的女人又來吵它。
明月汐拍了拍它的屁股,道:“你再瞪我?我便將你紅燒了。”現在,她也不能用魚來誘惑小八了,自從小八第一次變異進化之後,它便不再愛吃魚了。
小八狠狠磨了磨牙齒,發出了吱吱吱的聲音:去就去!你這該死的女人,以後別老是拍我小屁屁。雌雄那個什麼……不親、不親!被你這女人汙了清白以後哪裡還有母獸要我?
聽到磨牙聲,明月汐又果斷的拍起了某獸的小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