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汐,你胡說什麼?我的鐲子,怎麼可能會自己長了腿?你休在這裡找藉口,妖言惑眾。”三公主怒目沖沖的瞪著明月汐,語氣比之前還要惡劣。畢竟,之前她理虧,可如今,“小偷”是明月汐,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對明月汐無禮。
沒有一個國家,會歡迎一個小偷,更何況,明月汐是他國之人,父皇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兒。
眾人本來也是不信鐲子會自己跑,此時聽著,也想著莫非明月汐莫非是在尋藉口?
列清一臉冷傲的站著旁邊,也是有些疑惑的瞟了明月汐一眼。據上次與明月汐短短的相處,他從心底裡相信,她並非這樣的人。
明月汐抬眸時,恰撞上了列清眸裡的沉思。她似乎猜中了他的心思,心中暗笑:偷雞摸狗的事情,她還真做得出來,可是她要偷也會去偷一些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這金鐲子,送她她都不要。
事實上,她並沒有撒謊。三公主的金鐲子,的確在她的袖子中,也的確是它自己飛進她袖子裡的。
至於為何偏偏“飛”到了她的袖中,答案很明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她呢。至於這人是誰,已經擺在眼前了。
“國皇陛下,且聽我慢慢說來。此鐲,的確不是我所偷。傳聞加列國皇陛下處事最為英明公平,想來不會冤枉人的。”明月汐微微彎目,也不在意周圍鄙夷的眼光,和國皇行了一禮,說道。
她語氣不卑不亢,恭敬有加,可又不顯得卑微,身上更是帶有一股獨特的傲氣。
這份大方,這份從容,一時間引得無數人又多看了一眼,紛紛讚歎:這樣的女子,禮儀俱到,一看便知是有教養的,怎會與“小偷”這樣的字眼掛上鉤?
安沉卻是輕笑了笑,寵溺的看了看明月汐。別人不懂,他卻是懂的,明月汐這個女人,很能裝呢。
明月汐這樣一番讚詞,又如此恭敬有禮,國皇一時也只能順了她的話,“既然如此,那朕便給你一個機會。你倒是說說,這鐲子是如何自動飛到你身上的?你若真能給證明自己的清白,朕自當秉公處理。”
三公主聽言,閃爍了下眼。明月汐恰好捕捉她眸色裡的幾絲絲心虛之色。
她卻不點破,只是道:“聽聞加列皇室,有一種幻技,名為吸懸之術,屬性為冰,聽聞。吸懸之術,可吸納控制微小物件。想必,三公主是會這種幻技的吧。”
她這話說得平靜,可是,眾人都聽懂了她的意思。
此鐲子,是三公主用幻技操作,塞到她身上的。
這時,眾人才想起,三公主的確會這樣一種幻技。之前,他們忽略了這樣一種可能。
這便紛紛將目光移向了三公主,流露出了懷疑之色。說實話,他們也覺得,與其說這位日羽汐兒姑娘是小偷,還不如說是三公主汙衊了人家。畢竟,這份儀態,三公主看起來比汐兒姑娘更像是“市井流氓。”
三公主一時心急,指著明月汐連連反駁,“就算我會這幻技,就算我可以操作微小物件,那也不能說明是我汙衊了你,也不能洗清你的嫌棄。”
國皇微微眯眼,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定定看著明月汐,示意她再說下去。
明月汐懶得理會三公主,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還望國皇請人將鐲子從我袖中取出來。此鐲,我可沒碰過,它一直被人放在我袖中呢。”
婷兒很是主動的道:“我來取。”這便吩咐人用拿來了鉗子,夾出了鐲子放在了一托盤之中。
明月汐低著頭看了看鐲子,又道:“能否請大家聞聞此鐲。”
婷兒聞言,主動端起了鐲子,走到在場各個人面前,一一讓他們聞過了鐲子的氣味,最後國皇也聞了聞。
“是香的。很淡。”有人說了一句。
明月汐這才笑了笑,舉出了自己的手,“諸位,不久前我這手骨折了。因此,這些天一直都上著藥,這藥味甚濃,若是我真碰了這鐲子,鐲上想必會沾有濃烈的藥味。”
說罷,她便淡定的走到眾人面前,伸出了手,示意讓他們聞聞。
一些男兒們哪裡能唐突的聞一個女子手的味道?只是,此刻想到今日這事重大,便也都聞了聞。不過,也確有些尷尬。少女們和妃子們倒是沒什麼。
“這藥味,的確濃重。可金鐲上,絲毫藥味都沒有。這麼熱的天,汐兒姑娘手都冒出了汗,若是真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是不可能沒有沾上藥味的。”有些秉性公道的人,為明月汐說起了話。
眾人點點頭,確實是這樣道理。
三公主沒